权的政要也对蒋经国触及自身利益的改革极为不满,有意无意地在媒体上撰文予以抨击,虽然蒋介石为此大发雷霆,要求整改,但依然我行我素,蒋介石对此也无可奈何。久而久之,蒋经国逐渐养成了只收听川南广播节目的习惯。
听到蒋介石的问题,蒋经国一脸郑重:“父亲,兄长确有大才,您什么时候见他在大局方面预测错误过?这一回恐怕也不会例外,波兰在德国的打击下,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建丰,那你如何看待你的这位兄长?”蒋介石不动声'色'地问道。
蒋经国认真想了想,回答:“兄长的政治谋略比不上父亲,甚至有可能比不上李德邻、冯焕章等人,但他对大局的把握和判断,就目前来看,无人能及。我专门研究过兄长的成长经历,记得北伐进入江北后,他就曾断言日本必然会武装干涉我军北伐,为此父亲还责罚他,把他调离了独立师,结果独立师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才不得不重新启用,结果后来的济南惨案有力地证实了这一点。
“北伐成功后,兄长再次断言,日本会蚕食侵略我国,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为此他先后创建老南昌、湘西和川南军工基地,并在此基础上发展配套工业,随后又为防止沿海地区被日本海军***,开始发展滇南,打通陆上交通线。兄长的预测果然成为现实,日本得寸进尺,一步步侵略我国,终于导致全面抗战的爆发。
“到去年年底,兄长看准法国虚弱的本质,果断出兵安南,今年年初又利用远东共和国与苏联开战的机会,趁机收复中亚,再加上对暹罗作战的胜利,这一切都证明了他的眼光的可怕,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兄长会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怎么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
蒋介石叹了口气:“是啊,是啊,安毅的眼光之准是公认的,他赚钱经营的本事更是了得,看看现在的抗战大局,若非西南工业基地的提前建设,咱们哪里来的与日本周旋的本钱?可是,正是因为他太能干了,所以我看不透他,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他一直对我恭恭敬敬,有求必应,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比别人看得远,认为我能从一次次宦海沉浮中挣脱出来,独树一帜,才会有此表现?有些东西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可怕。”
“父亲,我不太认同您这个观点!”
蒋经国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道来:“当初南昌城下,兄长舍生忘死跳入水中,救父亲于危难时,分分秒秒都有牺牲的危险,他能想到今日?一次北伐,兄长遵从您的命令,北上孤军阻击对手,遭遇直鲁联军合围,待撤到长江南岸时,一万二千人的独立师只剩下一两千人,您能说他看得远吗?再后来蒋桂大战、中原大战,每每关键时刻,兄长都率部顶在前面,这些功绩都是兄长用生命拼来的,而不是靠耍嘴皮子或者赌运气能做到的。
“此外,兄长在域外取得的成就,也全是因缘凑巧:淞沪会战时,是您把安南党部的徐子良介绍给他认识,这才有了后来的南华;蒙古省'主席'本来兄长是属意我担任,可我却不堪苦寒之地,予以推脱,他才转而推荐了尹继南,虽然不知道兄长和尹继南用了什么手段把几十万蒙古军收入麾下,但总归是把远东军控制的武装收为己用,正是有了蒙古的存在,才有了挥兵中亚的契机,可以说这些都是父亲一手促成的。
“父亲,在我看来,兄长显然也意识到他的功绩越来越大,已经功高震主了,所以索'性'从国内急流勇退,在域外打下一片全新的天地,依为中国之屏障,这份良苦用心,天地可鉴啊!”
蒋介石非常惊讶,直直地看了蒋经国好一会儿,才说道:“建丰,没想到你对安毅如此信赖,难道你就不怕他羽翼丰满后,威胁到我们蒋家的地位?以前他资历还大为不足,但现在,随着他建立南华,拿下中亚、暹罗后,短板已经逐渐弥合,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