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名生力军兵骑上战马,飞速驰援龙游城的模范营。
援军一到,阵地上的一营官兵精神大振,手下弟兄损失惨重的夏俭双眼通红,一怒之下立刻率领山地连幸存的一百四十二名弟兄,绕过西面的桃园山阵地后侧,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穿过天井垄沼泽地,越过白雪覆盖湿滑坎坷的灰山坳,总计绕行了十三公里的一个大圆弧,终于来到敌军炮兵阵地后方尖坑源村南侧。炮兵阵地,三百余名敌军炮兵和一个连左右的警戒步兵在两个校官的吼叫下,全都放下武器,飞快跑向一辆辆大车,七手八脚搬下一箱箱沉重的炮弹,二十四门黑黝黝的火炮斜伸出笔直的炮身,指向正北方向。
浑身湿透的夏俭倒吸一口凉气,对身边的连长甄云松和副连长钟达低声骂道:“这还了得?要是给敌人将这数百箱炮弹全都射向我北面的阻击阵地,该有多少弟兄横尸山岗或断手断腿?我日他大爷!云松,你立刻下去吩咐弟兄们做好突袭准备!”
“是!”
身材消瘦动作敏捷的甄云松快速滑下泥岗。
夏俭指向东南六百余米地河湾低声吩咐:“钟达。你看到那座木桥没有……对!估计二十五米长。看样子很坚固。桥上地守军只有七人。算上看不见地最多一个班。你领四排地弟兄带上几个炸药包。绕过南面地那两间民房。接近之后先投出手榴弹随即冲上桥去。给老子把守军全都宰了。然后安置炸药炸毁木桥。任务完成回到此处占据高地。掩护我们撤退。”
“明白!”
“好。趁敌人卸弹药地有利时机我们立即行动!”
十五分钟后。南面传来一阵手榴弹地爆炸声。已经潜行到位地夏俭知道钟达已经起攻击。一跃而起大声吼道:“弟兄们。杀——”
“杀——”
一百一十名如狼似虎的山地连官兵猛力冲向敌人炮兵阵地,手上的八十余支花机关枪十二挺轻机枪射出的弹雨,转眼间将正在忙着搬运炮弹毫无防备的敌军打倒一片,冲到五十米处,夏俭高呼“投弹——”,上百颗冒出青烟的手榴弹如蝗虫般飞向敌军炮阵,阵地上敌军惨叫连声,血肉模糊,两轮投弹过后敌阵已经硝烟烟滚滚,面目全非。反应快的敌人不顾一切撒腿就往前跑,反应慢的不是被手榴弹炸得肢体分裂就是被弹雨打成血葫芦,诺大一个炮兵阵地转眼间尸横遍地,一片狼藉。
魂飞魄散的数十逃敌根本就顾不上寒冬季节溪水刺骨,全都冲下前方五十余米外的小溪猖狂逃窜,绝大多数没爬上北岸的敌人成了追至身后的山地连官兵的活靶子,一个接一个被射杀在冰冷清澈的溪水里,一股股冒起的血浆将溪
酱红色。
“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南面一公里外传来,夏俭知道钟达炸桥得手,立刻大声出命令:“一排听令:把六个手榴弹绑在一起,塞进火炮后膛的炮栓根部,一个接一个地给老子炸!其余各排弟兄立刻打扫战场,把所有武器和值钱的东西全都给老子带回去,所有行动必须在十分钟内完成!”
“是——”
阵地上顿时忙碌起来,弟兄们背起长枪拔出短枪,捡起一支支长短枪和佩刀挂在身上,熟练而快速地翻动尸体,遇到未死的挣扎抬手对着脑袋就是一枪,随后搜去尸体身上大洋、手表等一切值钱的物品立刻转向下一个。
十分钟一到,夏俭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各排弟兄先后离开炮兵阵地,一排的弟兄麻利地拉燃手榴弹引线转身飞跑十余米快速卧倒,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爆炸震得周边小溪水流激荡,周边树木落雪片片,二十四门火炮转眼间全都成了废钢铁。
夏俭毫不迟疑率领身上背满长短枪和轻机枪的弟兄们快速撤退,在敌军援兵赶来之前顺利撤离战场沿原路返回,一边跑路弟兄们一边抱怨:留下那么多的弹药马匹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