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璞听了哈哈大笑:“好!这次我倒要看看,这个被全**界誉为年轻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天才将领,怎么逃出我三面大军的天罗地网?哈哈!”
参谋长笑道:“‘飞狐将军’的称谓最近可是如雷贯耳啊!南北各地的报纸连篇新闻津津乐道,属下也很想看看安毅此人是否有三头六臂,或者真的是一只'插'上翅膀的狐狸?”
“等他成了阶下囚,咱们把他装在笼子里随便看。”
秦山虎的话惹来满堂将领的一阵大笑,褚玉璞满意地抚'摸'长须,命令驻守在邳县的两个师做好南下合围的准备。
……
下午两点,姚集战场。
独立师将士在数轮迫击炮的猛烈打击之后,成功地占领了东南两个高地,重山土坡的二团将士架起十几挺轻重机枪,对两百米外的敌军猛烈'射'击,独立团、一团、三团将士在嘹亮的号声中怒吼猛冲,一举击溃了敌人阵地,踏着焦土和敌军尸体奋勇冲击,终于将负隅顽抗的孙传芳二十八师和第三十五混成旅彻底击溃。
士气'荡'然无存的逃敌建制全被打'乱',八千余敌军没命地向北向东疯狂逃窜,独立师三个团六千弟兄在各自主官的率领下,一直追杀出三公里,打得敌二十八师和三十五旅战损近半四分五裂彻底失去战斗力,独立师勇士这才在停止追击的号声中捡起地上和尸体上的武器弹'药'退回出击阵地。
临时指挥部里,安毅和麾下将校面对一个个坏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的主张孤注一掷,集中全部力量冲破敌人南面的包围圈,有的主张飞速开往东南方向,从泗县与泗洪之间冲出去,有的主张立即请求白长官派出援军,南北夹击,接应独立师突围。
安毅缓缓从兜里拿出份电文,冷冷地朗读:
“致独立师,安毅:灵泗一线俱已被敌占领,我二路军各部在强敌'逼'迫下被迫退出徐蚌全线,望你部竭尽全力向东突围,尽一切可能与何长官第一路友军汇合,总指将时刻等候你部消息并极力援救。白崇禧。”
弟兄们一片沉默,安毅惨然一笑,低声问道:“明白了吧?大家现在明白了吧?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从五河战役开始,再到柳泉,然后再到邳县,最后到现在的姚集,我们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老子真是愚蠢啊!
一开始老杨就提出过怀疑,老子却怪老杨多心;胡子对我师归属与运用的矛盾提出疑问,老子却笑胡子没睡醒;继南一开始就说我们所处的位置和各路军攻击方向非常不协调,老子却认为这是兵无常势,认为上峰目光高远气吞山河,可叹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也连累这么多弟兄……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三面的敌人就要到了,老子对不起弟兄们!但是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就会率领弟兄们杀出去!”
“小毅,你别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我们不死,就会彻底算清这笔账!下令吧!弟兄们就靠你了!”满脸硝烟的胡子咬着牙说道。
“师座,下令吧!”弟兄们满怀悲愤地望着安毅。
安毅咬咬牙:“好!既然大家还信得过我安毅,那就按我说的办,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从现在开始到逃出去为止,或者到战死为止,任何人不能对我的命令提出异议,大家答应吗?”
“答应!”
弟兄们齐声回答,却被急促而来的马蹄声所打断。
窦方骑在花斑马上飞速而来,冲到众将二十米开外,强弩之末的花斑马突然摔倒毙命,把马背上的窦方高高抛起,顾长风飞速跑出两步,一跃而起,抱住了急速下坠的窦方,落地后仍被巨大的冲力撞得翻滚两圈,极其狼狈。
顾长风紧抱窦方爬起来,看到窦方右胸满是血迹,吓得高声呼唤:“小豆子,你怎么了?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