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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绮罗衣裳都被扯地凌乱了,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锦袋,那宫女此時一见,立刻去扯,一把没扯断,绮罗脖子被勒到,她黛眉猛地蹙紧,想阻止那宫女,可是手脚都不能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女狠狠扯断了带子,取出其中的月明珠,呈给了皇帝。
那一刻,绮罗脸色顿時变得煞白,巨大的羞辱感与恨意令她胸脯剧烈起伏着,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骤然变得僵硬。
秦惊鸿原本想要阻止那宫女施暴,可是他却被皇帝呵斥住,不过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待到他冲过去的時候,已是看到绮罗面如金纸,身子软软倒下。
绮罗最后的意识里,是皇帝强抑着惊喜的面容,镇国侯森冷的视线以及蒋胜男得意而又痛恨的眸光,还有秦惊鸿布满了惊恐与关切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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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再醒来時,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她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竟是睡在随然居内。
“小姐,你醒了!”若水惊喜的声音传来,鼻间萦绕着浓烈的药味。
若水将药碗放下,扶起绮罗,让她靠在一个大迎枕上,她再端起药碗,吹了吹药汁。
“这什么药?”绮罗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又酸又麻的疼痛令她忍不住蹙紧了黛眉,呵!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如今,失去了月明珠的庇护,她的寒症恐怕不知道何時又会发作!
“是补身子的药!”若水道,“是王爷命人送来的!”
绮罗厌恶地推开那碗药,“拿走!”现在只要一提起秦惊鸿,她就从心里觉得恶心!
“小姐,可是——”若水想说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可是她还未开口,就见身旁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王爷!”若水眼底顿時升起复杂的神情,有痛恨,也有犹豫。
秦惊鸿端着那碗药,坐在床边,望着绮罗的凤眸里露出温柔,“阿萝,你恨我没关系,但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绮罗听他嗓音嘶哑,冷冷抬眸看去,又见他俊颜苍白没有血色,神态间也露出一抹疲累,不由愣了愣,但随即她又冷笑,“睿王爷还是请回吧!身子是我自己的,不劳睿王爷费心!”
秦惊鸿深深望着绮罗,良久,叹息道,“阿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那我可否问问睿王爷到底要怎样?如今,月明珠也被你们抢走了,却不知道,睿王爷下一步又是要将我怎样?”绮罗挑起了黛眉,指着手上身上的伤,唇角勾笑,眼眸里却无丝毫笑意,“是不是非要我死王爷才满意?”
“阿萝!”秦惊鸿忽然端不住药碗,只听“啪”一声,那瓷碗摔得粉碎,墨黑的药汁流淌了满地。
“王爷!”华年忙过来,却被秦惊鸿挥手叱下。
“阿萝,你……再忍一忍好么?这段時间,你不要去惹胜男……”秦惊鸿似乎是很累,说话都在微微喘气。
“我惹她?呵呵……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惹她了?”绮罗抬起清眸,抑制不住笑了起来。
秦惊鸿剑眉狠狠拧在一起,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让绮罗好好待在随然居里,哪也不要去,那样蒋胜男就算要寻衅也不敢。可是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成这样?
“阿萝!你相信我,很快!我就会解决好一切!”秦惊鸿望着绮罗,凤眸里,盈满了复杂悲痛的神采。
说罢,他也不待绮罗回答,便站起来,“你好好休息!”
秦惊鸿身影迅疾消失,侍卫长白麟却落后一步,似乎有话要说,“王——夫人,其实……您不该责问王爷,他做这一切也是迫不得已,昨日为了救夫人,王爷被皇上罚跪了一夜,又受了五十鞭子……”
绮罗眉心一动,心底里某处忽地一软,她是记得皇帝说要掌她嘴,还说要割了她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