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影响是显著的,温华回屋以后把步子练了两遍,觉得没问题了,便去平羽屋里想找他聊聊,不料却看见他和朝益两人仍然在互相纠正着步伐,看这架势仿佛若走不好便不睡了。
看着他们练有些无聊,尤其是朝益,越来越手脚僵硬,还总爱垂首含胸盯着自己的脚,温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拍他的背,“把背挺直了呀!昂首挺胸——脚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不看着就不会走路了?”
朝益涨红了脸,更加僵硬了,还不如原本走的好,平羽见了,没好气的把温华轰了出来,“去去去,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捣乱。”
温华本就是想要问问朝益的事情,这会儿他在平羽屋里,她不好开口,便趁着平羽往外轰她,给他使了个眼色,平羽便就势跟她来到屋外。
温华凑近了些,试探道,“我看朝益哥最近奇怪的很,总是拿眼睛瞪我,我哪里得罪他了?”
平羽一怔,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摇摇头,“没事,他不过是紧张而已。”又道,“你这几日少折腾些,等我们考完了再陪你玩。”说罢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温华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的火,瞪着合拢的房门只觉得喉咙里噎了块东西,上不去下不来的。
“什么意思嘛!小屁孩儿一个!”她嘟囔了两句,到底没有再上前踢门,回屋运气去了。
平羽很为朝益感到不值,他看着坐在桌旁喝水的同窗,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小丫头,根本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又何必患得患失?等院试过了,上门提亲就是,管那么多干嘛?期知不过当她是小妹妹,你这样天天绷着脸,反而把她吓跑了。”
朝益看着杯中的茶叶,许久才开口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就是忍不住……”
平羽上去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你糊涂了?这会儿可不是分心的时候!成败就在此一举!即便明年还可以再考,可是只靠你祖父祖母能供你几年?别忘了今年的盘缠还是凑来的呢,明年会怎样有谁知道?”
意外的相遇
棂星门、戟门、泮池、泮桥、大成门、大成殿、东西庑、东西碑亭、东西配殿、忠义祠、文昌阁、明伦堂、节孝祠……
温华没想到这晋阳城的文庙如此之大,建筑如此之多,整整四重院落——赵教谕和另外两位年轻夫子领着他们拜祭了圣人,之后便兜兜转转的带着他们在文庙的各个院落里饶了大半个上午,直把文庙的历史和晋阳城的风俗人情都介绍了个遍,甚至连照壁上那个硕大的“魁”字和照壁前的那架牛皮大鼓的来由都细细讲与众人。
好在这不是课堂,现在也不是多么炎热的天气,春风凉爽,夫子们讲的亦有趣,温华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脚底下有些酸痛,却不影响游玩的兴致。
李先生和赵教谕他们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便吩咐学生们可以到处走走,午时之前再来集合。
温华惦记适才曾看到的一座碑亭,和平羽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她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左转右转的在各个院落之间绕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座碑亭。
这座亭子盖得十分华美,但这并不是最吸引温华的,真正吸引她的是石碑上的刻字,她平日里练字和看书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可是那一手字却怎么也写不好,天分固然是一方面,没有好的字帖也是重要原因。
要是能把它拓下来……
她敲敲脑门儿,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敲了下去,真要是这么做了,估计等不到明天她就得被拎上公堂。
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一看吧!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碑文,右手在左手手心里不停地划着,模仿着书写者的运笔和力度,她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