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苦笑相的高夏,既高兴又惊讶地模样,“嘿!正要找你呢~看,一死小孩儿给我画的素描,瞧瞧像么?”
高夏点点头,答非所问道:“下班了么?”
顾海峰笑,“又挤兑人呢是不?”
高夏笑了笑,“找地儿喝一杯去!”
顾海峰挠挠头,“成是成,不过我今儿尽给人当绿叶了都没挣着钱儿……”
高夏明白,善解人意地打消掉他的顾虑,“我请客!”
顾海峰拉着高夏来到一桥下的路边摊,坐了下来,熟练了叫了一扎啤酒,几个小菜,冲高夏痞笑式眨了眨眼睛,“我请客,你买单~”
高夏说:“我买单没问题,不过你今儿可得陪我喝尽兴了啊~”
顾海峰从塑料筐里拎出两瓶酒来,送到嘴边,啪的一声,瓶盖开了,顾海峰帅气地将瓶盖从嘴巴里吐了出来,以为他会耍贫嘴呢,却没想他又跟第一见到时,认真地问了句:“失恋啦?”
高夏觉着悬了,这人打跟她头一回儿照面起,就料定自己最终会独身一人来着,可如今她实在不想正对这个话题,吵吵道:“啰嗦啥?还没开始喝呢,就唠叨上了~”
顾海峰不以为然地啧啧道:“瞧你这反应,八成让我给说对了。”
高夏敲了敲酒杯,“还能不能行了?成天跟个小娘们似的挖人新闻,就想别人出点什么事儿好让你找乐子是吧?”
高夏这口气里有点不耐烦,顾海峰瞧她是真上火了,尴尬地耸了耸肩,正想解释点什么,突然听见高夏说:“其实我不是失恋,我啊~就是离了一下婚~”
顾海峰不信,剥了个花生米扔嘴里,“你结婚了??”
高夏伸出五个指头,点头道:“昂~不长,就五个月。”
顾海峰觉得太惊讶了,“这就离了啊?新鲜死了~哎我说这就是闪婚闪离吧?”
高夏喝了杯酒,又给倒满一杯丢面前,“嗯哪~我俩这是赶时髦哪!”
顾海峰听不得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严厉批评着:“你这都什么狗屎理论啊?早知道最后要离婚,当初还结他干嘛?你俩离了倒是轻松,你们两家长辈啥感受?你俩的小孩儿啥感受……”
“哎呀哎呀~你当我俩心里好受啊?”高夏言语不清地打断他,“你没见我这会儿正跟你喝着酒呢嘛?那小子肯定也去找他那帮狗友买醉去了~”
高夏说,“其实后来想好好跟他过来着!嗨~可能是我之前挺他妈不上道儿的,可我总以为他没皮没脸的不会拿我那些傻逼话儿当真的,我俩老干仗,每次我冲他横的人五人六的时候,他最多骂我两句,没几天又好了。我都习惯了他这么不要脸了~”
顾海峰在对面安静地听着,高夏却总觉着自己词不达意,她说着说着总是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说:“嗨你懂我在说啥么?其实我自个儿也不知道我说的啥~”
顾海峰安慰她:“没事儿~就是不懂我也不能真告诉你我不懂啊~你别难过,其实我真懂了~”
高夏一巴掌拍他脸上,“你丫就尽情地嘲笑我吧!”
顾海峰看着她,眼神里似笑非笑,“知道么?有时候,最好的距离,便是隔江相望。”
高夏低着头,心里苦笑,离了婚便是她与王澍隔江相望的最好距离吧。
高夏后来在最烦恼的时候,想起那一晚跟顾海峰一块儿喝酒聊天的事儿就恨的牙痒痒。因为顾海峰这乌鸦嘴,他说她失恋,王澍就答应离婚了,他说离婚这事儿没考虑小孩儿的感受,她就真有了。
知道自己怀孕,是在跟王澍领了离婚证的一个礼拜后。
去民政局的那天,王澍还挺忙,他们单位派他下午去上海出差,王澍跟高夏打电话商量:“单位派我下午的活儿,能上午去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