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徐晉和兩位公主在棍球場玩棍球,被嚴世蕃撞見了,這貨雖然不認得永福和永淳,但是這傢伙很聰明,看到徐晉對兩名「娘里娘氣」的小太監如此恭敬便隱隱猜出了幾份,立即跑回去告知郭守乾和張瑞等紈絝。
這些勛貴衙內中可是有人見過兩位公主的,經過確認後,嚴世蕃那貨立即替郭守乾和張瑞出了一個整徐晉的主意。
郭張兩人在徐晉手下吃過大虧,早就想報復了,只是沒有機會罷了,聽了嚴世蕃的主意後,兩人立即便興沖沖地趕回城,由張瑞出面慫恿爺爺壽齡侯張鶴齡進宮向太后告狀。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內閣首輔楊廷和,神色嚴厲地盯著徐晉道:「徐子謙,可有此事?」
徐晉暗嘆了口氣,兩位公主出偷溜出城之事,隨行的太監和侍衛均知情,只要隨便拿一個來審問便知,所以此事根本抵賴不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張太后見到徐晉犯了錯竟然還如此鎮定,不由勃然大怒道:「好,承認就好,來人呀,把徐晉拖出去杖責三十,關進刑部大牢待參。」
徐晉不禁暗叫一聲我日,想當初張瑞就是被皇上杖打三十,打得菊花殘滿腚傷,最後收押進錦衣衛北鎮撫司大牢,如今張太后如數奉還,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啊。
張太后一聲令下,羽林衛百戶李岱立即帶人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擒住徐晉往外拖,一邊得意地低聲道:「楊大人,瞧瞧,誰的名字不吉來著?」
饒是徐晉心理素質過硬,此時亦禁不住滲出一層冷汗,三十杖聽著不多,不過若是下重手,把人打死打殘完全沒有問題,即使不死不殘,這三十大杖打在腰臀上也夠受的,沒一兩個月怕是爬不起床,奶奶的,朱厚熜那小子為啥還不來,別不是小舅子掉鏈子了吧。
「住手!」
正當徐晉被一眾羽林衛往外拖時,殿外忽傳來一聲大喝,小皇帝朱厚熜面沉如水地行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衛,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金百戶,不對,現在應該稱為金千戶了。金彪去年跟著徐晉到山東出差,回京後便被晉升為錦衣衛千戶,而陸炳之父陸松也被提升為錦衣衛鎮撫,掌北鎮撫司。
一眾羽林衛見到皇上殺氣騰騰地行進大殿,均下意識地鬆了手,只有百戶李岱還抓住徐晉的肩頭,倒不是他傻,而是左右為難,畢竟太后下了旨意。
其實小皇帝朱厚熜已經到了一會了,只是有點怵不敢進來罷了,畢竟太后可是他名義上的長輩,再加上內閣首輔楊廷和也在,正是這兩個人支持,他才最終登上皇位的。然而,當朱厚熜聽到徐晉將要被杖打三十大棍,卻依然沒把自己拿出來當擋箭牌,既感動又慚愧,所以立即大步邁進來喝止羽林衛。
此時,朱厚熜見到李岱竟然還抓著徐晉不放,不由勃然大怒,衝上前便是一腳踹過去。李岱哪敢躲,被踢中了小腹,當場痛苦地蹲下。
朱厚熜余怒未消,對著李岱的頭臉又是一腳,後者慘叫一聲倒地,連鼻血都冒了出來。
「來人,把這個膽敢違抗君命的混帳拖出亂棍打死!」朱厚熜厲聲喝道。
金彪略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帶人上前擒住李岱,這貨現在終於知道誰的名字不吉了,也不顧得疼痛,跪倒在地上猛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標下只是奉太后之命行事!」
朱厚熜冷著臉揮手喝道:「拉出去杖五十。」
錦衣衛立即抬死狗般把李岱抬了出去,傾刻間,殿外便傳來啪啪的聲響,還有慘叫聲。
楊廷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張太后更是氣得胸口起伏,這小子翅膀硬了,越發不把自己這個太后放在眼內,強忍住怒意沉聲道:「皇上這是作甚?」
朱厚熜向徐晉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座上的張太后行禮道:「兒臣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