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姑爺得知,想接走我們家姑娘,可得先過我們這一關!」婢女紅纓右手拿著雞毛撣子,左手叉腰攔在路中,一副攔路打劫的態勢。
徐晉微笑道:「好說好說,二牛給錢!」
二牛那貨立即解下包袱,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碎銀和銅錢分發。
「謝謝姑爺!」
「恭喜姑爺!」
一眾丫環家丁爭先恐後地上來領銀子,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只是拿完銀子後卻十分不厚道地繼續擋住去路。
徐晉苦笑著拱手道:「紅纓姑娘,麻煩高抬貴手,再遲恐會誤了吉時。」
紅纓笑嘻嘻地道:「徐公子一口氣娶走我們府里兩位姑娘,以為給點賞銀就行啦,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兄弟姐妹們,給我狠狠地打,煞一煞姑爺的威風,免得以後欺負咱們姑娘!」
那些丫頭家丁立即笑著撲上來,紙卷、雞毛撣子、布棒等全往徐晉身上招呼,徐老爺頓時被打得抱頭鼠竄。
「保護大人!」王林兒大喝一聲,五百營的悍卒鬨笑著撲上前,把徐晉團團護在中間,也不知哪個猥瑣的大頭兵捏了一把婢女紅纓的屁股,後者尖叫一聲紅著臉跑開了,一眾丫環家丁也頓時作鳥獸散。
「哈哈,小馬,幹得不賴哈!」戚景通拍了拍那名「立功」士兵的肩頭,哈哈大笑。
徐晉不禁暗汗,正了正胸前挎著的大紅花,舉步進了後院大廳。只見費家老夫人袁氏親自座鎮大廳,身邊女眷環侍,全是費家的三姑六婆之類,費小玉這隻小辣椒自然也在場。
徐晉上前一步施禮道:「徐晉見過師娘!」
袁氏含首微笑,給徐晉逐一介紹身邊的女眷,後者一個勁地作揖行禮,差點沒得了個腰椎間盤突出,因為人實在太多了。
費小玉笑嘻嘻地道:「徐晉,你想接走三姐和四姐的話,先吟兩首催妝詩詞吧,要不然房間門開不了。」
「對對,早就聽說表姑爺才高八斗,詩詞冠絕,催妝詩詞快快作來。」
「嘻嘻,姑爺可別想著糊塗人啊,咱們女兒家雖然讀書少,但是詩詞好壞還是分得清的,若是詩詞不佳,那姑爺今晚就準備好獨守空房吧。」
「咯咯……」
一眾年輕女眷嘻嘻哈哈地跟著起鬨,不得不說,這女人一多,作風比男人還要大膽。
徐晉還是做足功課的,從容地笑道:「各位姐妹、表姐妹、侄女、表侄女、表嫂子,小姨子聽到好了,催妝詩馬上就來!」
一眾女眷瞬時鬨笑起來。
徐晉輕咳一聲吟道:「昔年會試上京游,月里嫦娥許狀頭。今日幸為泰晉會,早教仙女下妝樓。」
此詩一出,四周頓時響起陣陣讚嘆聲,袁氏身邊一名年長的女眷笑道:「都說曹七步才高八斗,如今看來,咱們姑爺更勝一斗。」
費小玉眼珠狡黠地一轉,俏皮地道:「徐晉,你這第一首催妝詩是給三姐的,你把我三姐誇成嫦娥仙子,可不能厚此薄彼了,下一首也得夸一誇我四姐,要是不得四姐歡心,這親你就不用接了!」
此言一出,一眾年輕女眷立即跟著起鬨。房間內的費如意和費吉祥均是霞飛雙頰,區別在於前者是喜悅,後者是羞澀。
徐晉不禁暗汗,最難擺平的果然還是小姨子啊,只得絞盡腦汁搜索腦子裡的存貨,費小玉這隻小辣椒得意洋洋地背著雙手。
「徐郎不會是難住了吧,五妹也真是的,這樣子刁難人家!」費如意有點緊張地暗想。
費吉祥此時亦是十分忐忑,並且暗暗打定主意,只要徐晉吟出一首催妝詩來,即便沒有第一首好也認了。
幸好,隔了十數息,房間外終於傳來了徐晉的聲音:「昨夜紅燭調金粉,明鏡台前別作春。不須面上去紅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