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左袖一拂,灯灭,门开、门关。却是毫无一丝声响……
皎月光明。周淮安随着屋顶动静悄悄跃出房门外,而后随着屋檐猫身前行。
莫言房内,此刻她正欲宽衣洗澡,凝耳一听,屋顶之上似有动静。她低眼一想,随即笑道:“这个**的婆娘竟是好不贼样。”
“嘭!”莫言舀起水桶内的一瓢热水直直泼向屋顶。
“草你娘的!”只见屋顶一声大吼,随即金镶玉从窗口闯了进来,待到人影落下,金镶玉便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娘们,我不过翻瓦赏月,你居然用热水泼我!”
“哼,黑店老板,你口中所言又有谁人能信?”莫言说着便是挑起长剑,一剑向金镶玉刺去。
“他姥姥的,今天居然还能遇上一个比我更辣的娘们!好,老娘今天就陪你玩玩!”金镶玉取下头顶发钗,身子一动,长发便随着身动向莫言扇去。
小小的屋内,打斗春guang乍现。
“噌!”一柄犀利的小刀毫无征兆的从金镶玉手中射出,直取莫言咽喉。
莫言秀色一凝,双脚一蹬原地便向一旁躲去。同时,一剑挑出,刚好刺在金镶玉的衣带之上,“哗!”金镶玉衣衫瞬间被解开来。
“难怪如此**,倒是有着勾兑男人的本钱。”莫言冷冷一笑。
金镶玉见衣衫已滑,便挺起胸膛,坦然道:“怎么样,老娘我有这本钱,可你有吗?”
“割了便是!”莫言直视金镶玉胸前,长剑再次刺出。
“操你老娘的!”金镶玉**身子,气势已至下风,如今根本不想再打,她怒骂一声,便扑出窗外。
“哼。”莫言没有追她,长剑入鞘,关上了窗户。
“十五的月亮圆哟圆……”金镶玉裸着上身,坐在屋顶已不急着离开。望这着满月的明亮。她不禁女孩心起,唱起了歌儿。
“哈哈。”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有风铃响。
“老板娘真是好雅兴。”周淮安站在屋檐下,微笑的望着金镶玉。
金镶玉不想如此之夜还会有人,慌乱之下将破旧得印有“龙门客栈”的旗子包裹在了身上。
“你是谁?”金镶玉盯着眼前俊俏的男子,情不自禁的抛出一个媚眼。
“一个来龙门客栈住宿的住客。”周淮安淡淡笑道。
“哦?那你想住多久?”
“短则一夜,长则一日。”
“这么短?”
“如若有雨,另当别论。”
“哦?这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金镶玉眼眸一笑,说出了道上的暗话。
“龙门山有雨,却缘虎下山。”周淮安顺口接上。金镶玉眼中一亮:“原来都是一个道上的,以后要经常来往!”
周淮安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赶脚一天,现在我想住房。”
“那你随我来便是了。”金镶玉媚眼一抛,整个人裹着布旗滑下屋顶。
赶走了金镶玉,邱莫言匆匆梳洗完毕,扎上头巾、套上靴子,行走江湖,换上一身男子装束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噔噔!”屋外脚步声响起,邱莫言心下一凛,抄起子母剑凑到门旁,手指一按,推开一道门缝。小勒凑到门边,只说了两个字:“到了。”
到了——千般滋味,尽在心头……
大堂传来金镶玉脆嫩的声音:“这就是小店,客官里边请——”
“呦,当家的,”黑子迎上前,上下打量着裹在金镶玉身上的帆布,挠着脑门问道,“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啦?”金镶玉杏眼一瞪,嗔道:“还说呢,早叫你们洗这幌子旗了,瞧瞧,弄得我一身土!”黑子瞧了眼从进来迄今没有看过金镶玉一眼的周淮安,凑上前伸手一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