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里见到父亲来不及说句话,听着门口来了声音。
宋三叔和老婆三婶已经冲了出去,不会儿屋里的人听见了三婶歇斯里底的叫骂:“你去哪里了!”
啪!一巴掌打在人肉上的声响特别响亮。屋里的人有的呆了,有的不动声色,有的像宋奶奶一样皱了眉头。
宋随意回转身,不用父亲说,径直走到门口。
外面院子里,三婶抓住回来的女儿宋思露,抡起手臂拼命地打,仿佛这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在她看来,这女儿还得了,都被人拐卖了,不知道清白在不在。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清白不会有其它。
被母亲抓着头发,打着脑袋和身体的宋思露,却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的父亲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同样不说话,更不会上前去阻止自己老婆打人。只知道女儿出这趟事儿,他的面子算没了,全没了。
宋奶奶终究看不下去,出了声说:“闹够了没有?不怕邻居听见了笑话吗?”
有人煽风点火,在旁插了句:“妈,邻居们全知道了。都知道她在校门口坐上了一个男人开的车,一去多少天。最糟糕的是,大家都知道她撒谎。她撒谎说要在学校帮老师做功课。这事儿能爆出来,还是因为邻居看见的。”
很难说这邻居安的是什么心,因为给宋家报信的同时,这些人是把消息都在圈子里传闹开了,到处说宋思露被男人拐走了。于是,才有宋思露不过出去了不长时间,但是事件闹的这么大。
宋随意到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奶奶和父亲急着叫她回来,只怕这样闹过以后,父母责备,同校的学生邻居都在非议,如此舆论环境,宋思露哪怕平安回来,都要被这些闲言闲语逼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趁宋奶奶把三叔三婶叫开,宋随意飞快地跑过去,牵住宋思露的手,把这个妹子拉入了旁边奶奶的小屋。
关上房门,确定外面没有人窃听,宋随意说:“来,坐下。”
宋思露站着没有动,脸上两条抓痕非常明显,被她母亲给抓的。
实际上,到现在宋随意和其他人一样有些疑点没有想明白,宋思露这是怎么了,以宋思露几乎有自闭症的性格,怎么会随便上男人的车。
按着宋思露坐下,宋随意在房间里找到一瓶消毒的药酒,给宋思露脸上的伤痕擦擦。
宋思露被消毒液刺激到嘴角吱的叫了一声。
宋随意笑:“刚才你被三婶打都不知道疼的,现在能知道疼了,可见脑子里想清楚了。”
抬起头的宋思露,目光在她脸上缓慢扫过,接着叹出口气:“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人家也不信。”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你知道吗,和你亲近的人解释是需要的,否则,像水仙花了。”
“水仙花?”
“自恋。”
宋思露顿时哭笑不得:“随意姐,你好厉害,我说不过你。”
“你不笑话我是花痴?”
扑哧,宋思露笑了出来。
宋随意把消毒药酒放回到桌子上,往窗户望了眼说:“你爸妈怎样想我不知道,但是,奶奶担心你是真的。”
“奶奶要是真知道我上了男人的车,不见得真担心我。”
“你说什么呢?我就不信,你随便上人家的车,究竟有什么事隐瞒大家的。”说着,宋随意突然眨下眼,凑近到她眼前说,“说吧,没有关系。我刚好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志同于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战友。”
“哎?”
“你不是医学生吗?”
宋思露读的是医学专业没有错,五年,今第三年结束,现阶段已经开始到医院定期进行临床见习了。
听见宋随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