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愿他没想起Aloha那个桥段。
“看着我,你还能说不爱我吗?”他下赌注,赌她不舍得。
他输了,小慧瞄点点一眼,确定心地纯洁的女孩能带给他足够幸福。
用力咬下舌头,她用疼痛自我支撑。
“钧璨先生,我不爱你,我们只是朋友。”
“不爱?”
她居然说不爱?失望痛击,钧璨站不稳脚步。
小慧缓缓摇头,她在心底对他说:历行,Aloha。
Aloha、Aloha、Aloha……她在胸口种下无数个Aloha。他活着,她便满足;他幸福,她便惬意,她不是非要将他占为已有。
不对,他记得她的眼泪、她的心疼,他记得她是怎么样怀念历行,他更记得她的生命如何绕着过去运行,她说谎,一定一定。
“我、不、相、信!”
钧璨跨大步,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臂,奋力往外走。
钧璨把小慧家门锁起,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我们只是朋友?”他问了句小慧提过的问题。
“是的,你的背上贴有点点的专属标记。”
她也盗用他的话来回应。
“知不知道,标记代表什么?”
钧璨紧握她的手说话,他想拉她、碰她,用触觉神经感受她真实存在。
小慧不语,别开头。
他不许,勾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标记代表责任、承担,而不是爱情,知道吗?”
他的手很冷,冰冰的手扣住她的冷清,哀伤感觉沁心。
既知是责任承担,他怎能任性地把她带开?
“你听见了,我出车祸、脾气很坏,而点点在身旁耐心相待,从此,我允下责任与承担,我并不想背叛我们的爱情。”
从小,母亲就是他的重要责任,然后外公、外婆、公司、点点都成了他责任。他从未拒绝过责任,长辈怎么认为,他顺从实行,不觉得不妥,然这回……他有了叛逆心。
“点点喜欢我,她说那叫一见钟情。那时候的我是个丑八怪,颅骨变型,谁看见都会受惊吓,可是她不离不弃,我发誓,要竭尽全力照顾她的一生。”钧璨悲伤说。
点点并非迷惑于他俊帅的外表,而是爱上他的心,一路扶持至今,这样的情分,即便是再沉重负担,他都挑定了。
她懂,所以她放手。
当朋友吧!朋友就好,朋友会有一段期间亲密,然后在下一段各分东西,他们的亲密期过去,接下来是各分东西,好得很,她将作好准备,准备将他排拒于生命。
小慧退两步,她想说些祝福辞汇,让两人重归定位,但启唇,哽咽。
“整型手术折腾人,幸而有点点,她总笑眯眼,替我赶走所有晦暗思维,每次手术后,她睁眼说瞎话,一下说我变成李奥那多、一下说我变成汤姆克鲁斯,她话说不停,让病榻上的我,觉得也许……活着不是坏事。
最后一次手术,医生拆掉绷带,她主动把镜子送到我手中,笑着说,阿汤哥、小布都被我远远抛在后头,是她鼓舞了我的求生意志。“
没错,这是点点,她天真可爱,开朗光明,有她相伴,他们的爱恋乐曲会迷人,会说服全世界。
“我知道,我和点点之间始终少了点什么,激情?眷恋?但我不认为那些重要,良好工作、可人妻子,很少男人能拥有这样的人生,至于爱情,不必了,我不是小说家,不必亲身经历。
直到碰见你,我被你泛红的眼睛深深吸引,我不变态,目光却无法离开你哀伤的背影,然后那天,我跟在你后头回家,我调查你的邻居,花大钱请他搬出去,成为你的新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