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爆发出的气势倒也委实骇人一跳,狮子再次露出了他的獠牙,森冷的长礁即无比地向着罗艺的脖颈划去。罗艺却是轻哼一声,虽然拓跋脱脱尔借助马势,居高临下,但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嘴角依旧带着悲悯的笑容,眼神深邃而冷漠。就在罗艺即将与拓跋脱脱尔相撞时,他的身子却突然在拓跋脱脱尔眼前攸的消失不见。拓跋脱脱尔心中顿时一突,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便觉一股巨力自身下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凌空向前抛飞出去。却是罗艺以极为迅捷的速度避开了正面,转至侧方,斩断了拓跋脱脱尔胯下战马的前腿。“嘿!”拓跋脱脱尔身在空中,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下一刻他的身子便重重的摔落在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口气喘不上来便就此昏迷过去。“保护将军!”眼见拓跋脱脱尔倒地不起,突厥围忠实的护卫顿时发狂地向着罗艺冲来。“找死!”罗艺冷哼一声,右足一顿,身子顿时如同扑食的饿虎一般冲入人群,钢刀挥舞,再次奏响了死亡的旋律。“拓跋脱脱尔已死,突厥军败了!”罗艺的身形只是几个闪烁便冲开了数十名突厥军的围攻。身子凌空一跃便重新回到马背,他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再次被突厥军护在身后,人事不醒的拓跋脱脱尔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猛然长声喝道。“杀!”突厥军本就被罗艺杀得胆寒,如今又传出拓跋脱脱尔战死的消息。凝聚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丝毫的斗志可言。而罗艺则抓住机会,率众猛然向着隋军大营冲去,很快便将八千突厥军冲散。“幽州刺史,辽东郡王罗艺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罗艺还未来到城门前,清朗的声音便远远地传至林南的耳中。长时间的杀戮,林南早已神尽痞竭,成了强弩之末。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曾经无数次怀疑过要谋反的罗艺,如今竟然能引兵来救,这让他着实震惊不已。
如今听见罗艺那响亮的声音,林南精神顿时一振,心头的紧张也舒缓了不少,不由放声大笑道:“郡王来的正是时候,速速挡住颉利的去路,今日朕要瓮中捉鳖。生擒颉利!”“末将领命!”罗艺答应一声,严肃地喝道:“弟兄们。休要走了颉利,杀!”
“颉利狗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林南看着被罕贴摩等一干突厥将紧紧护在中间,脸色极差的颉利,张狂而得意的大笑道。虽然身体的疲惫让他气喘如牛,大汗淋漓。但此时他的一双精亮的眸子中却是精光熠熠,显然是为战局的逆转而欣喜自得。笑了一阵,林南好整以暇地看着颉利道:“颉利,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束手就擒。朕保证留你一命,还可封你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突厥王,荣华富贵依旧享之不尽!”颉利勃然大怒,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双目似欲喷火地看着林南,忿恨地道:“无耻鼠辈,猖狂至极!今日本汗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顿了顿,颉利猛地厉声道:“勇士们,给我杀,今日本汗一定要将杨羽挫骨扬灰,踏平隋营!”说着,颉利爆吼一声,持剑便再次向前冲杀而去。“大汗且慢!”颉利的身子还未冲出,便被一人死死抱住,那人正是汉颜拓跋。汉颜拓跋一脸焦急而担忧地看着暴怒的颉利,大声道:“大汗您一定要冷静啊,如今隋军援兵已至,此时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如不速速退出城去,必有大祸啊!”“放开本汗,今日本汗定要和那昏君决一雌雄,看看究竟是他死还是我亡。”眼看成功就在一步之遥,偏又横生枝节,在被林南一同奚落羞辱,颉利连日挤压在胸中的怒气再也克制不住,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咆哮着。汉颜拓跋看着已经极为接近城门的罗艺,充满焦虑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决然,他沉声说道:“大汗,得罪了!”说着,汉颜拓跋抬手便重重击在颉利的脖子上,后者一脸惊愕,微微挣扎了下,但却迅速昏迷过去。“汉颜拓跋,你做什么?”突厥众将哪里料到汉颜拓跋竟如此大胆,不由惊怒交加地厉喝道,手中染血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