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林南身上打量了几下,然后继续操起他的西北口音,笑呵呵问道:“听口音几位似乎是关东的,见各位穿着打扮,也不像穷人,是来襄武购买马匹贩到关东吗?”
林南摇了摇头,他对这个黄脸的汉子没有什么好感,主要是这汉子长的太抽象了,加上脸上还有个刀疤,一笑起来让他的脸上显现出来了几分狰狞,而且从那汉子身后的百余名刀客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一丝杀机,倒觉得这伙人是不折不扣的马匪一般。他依然很简单的回答道:“回乡探亲!”
“哦?”黄脸汉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听着林南说的是一口纯正的官话,便拱手问道,“小兄弟是襄武人?”
林南点了点头,道:“对,我是襄武人。”
黄脸汉子突然笑得很开心,急忙向前跨了一步,哈哈地笑道:“真是巧啊,我也是襄武人,说起来咱们还是同乡呢。在下李文侯,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李文侯?不就是那个和北宫伯玉一起造反的人吗?真他妈的倒霉,怎么遇到这样的一个角色,居然跟他还是同乡。看他带着这一行百余人莫不是去湟中找北宫伯玉商榷造反的事情吧?”林南对这段历史还是知道的,不久后湟中义从反叛大汉,共同拥立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一路烧杀抢劫,到了金城的时候,劫持边章、韩遂一起造反,弄得整个凉州以后的几年里都不曾消停过。
“在下林南!”知道了李文侯的来历,林南虽然不喜欢他,可人家背后还有百十号兄弟呢,何况自己这边又没有带什么兵器,便礼貌地回答了李文侯的问话。
不曾想李文侯听到了林南的回答大惊失色,急忙问道:“阁下莫不是平定冀州黄巾,因而封为都乡侯、食邑陈仓的林南林子羽?”
林南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传的那么快,虽然现在颍川和南阳的黄巾还在负隅顽抗,但是冀州黄巾平定的消息奔走相告,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只是林南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罢了。他笑了笑,呵呵地道:“正是在下。”
李文侯还算有点礼数,在确定了林南的身份后,便急忙毕恭毕敬地拜道:“小人李文侯拜见侯爷。”
林南见李文侯那么客气,便道:“不用客气。”
李文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有想到咱们襄武也出了一个侯爷,侯爷可真是给咱们襄武人的脸上增光了。可惜小人名字里有个侯字,却只能干给人看家护院的勾当,真是给襄武人丢脸。”
林南听到李文侯如此说话,似乎觉得李文侯现在还没有要造反的概念。而且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他的思维突然发生了质的转变:“我只想到如何去抵御叛军进攻了,差点忘记了官逼民反的至理名言了,或许这些人并不像造反。而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凉州人一起跟着造访,声势浩大不说。而且所到之处都能迅速拉起几万人马。历史记载北宫伯玉造访是十一月份的事情,现在是九月,或许我能利用时间的差额来制止这场造反,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这点名声。拉起一支队伍不成问题,最后再带着他们到辽东老家发展,嘿嘿,嘿嘿嘿,我真是太他妈的聪明了。”
想到这里,林南的心中一阵窃喜,便对李文侯道:“都是同乡。我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对了,你也是回乡吗?”
李文侯摇了摇头,冷笑道:“回乡?回去干什么?能填饱肚子吗?小人可不像侯爷有食邑。”
林南听出了几分讥讽和不满,人和人之间确实有着差别。从前的普通老百姓都梦想着自己能有家产百万,可百万富翁就会想着自己能到千万和亿万的程度,古代也不例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很好的证明。
“那李兄这是?”
“去湟中,护羌校尉大人在那里招募义从,我就是带着人去参加官军的,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