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的威压。
这绝不是因为林寂心善。
陆川这个老东西敢觊觎他的命，还毁了苏落送他的东西，只是断他一臂怎么够？林寂打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带着绝望求饶痛哭……现在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林寂吩咐苍炎，“把他们拖下去好好‘招待’，别弄死了。”
苍炎连忙应声，“是！”
一听到自己要被拖走，陆衍急了，哪怕他心里恨意宛如巨浪滔天，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向林寂不断求饶。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求您发发善心！只要您能放了我们，您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听到这话，底下跪着的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小陆将军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他们父子两可都是谋反失败的罪人，哪里来的资格和魔尊谈条件？真是一点罪人的自觉性都没有！”
哪知本打算回位子上的林寂又停了下来，他第一次看向陆衍，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少年，血眸似潭水深邃，光影明灭。
“我记得你是陆衍吧？”
林寂没见过陆衍，但是听说过他的名字。
父母宠爱，家世优渥，年少成名的将军，是魔界最璀璨的一颗星星，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如今这样的家伙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看了实在是有些赏心悦目……
陆衍还以为林寂是对自己的话有些心动了，觉得有戏，于是继续求饶:是的，我是陆衍！魔尊大人，我们父子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不该觊觎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但是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我……我愿意以戴罪之身赎罪，以后为您赴汤蹈火，绝不推辞！！只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放了我们！”
林寂饶有兴趣地道:“哦？你真的愿意为我赴汤蹈火？怎么证明？”
陆衍不由得一怔，“这……”
为了争取活下来，他就这么一说！这个野种怎么还要证明？！
林寂仿佛就看透了陆衍的心中所想，危险地眯了眯眼，气势骇人，“所以，你要证明对我的忠心就只是嘴上说说？”
“不！不是！”
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威压隐隐压过来，陆衍吓得冷汗瞬间下来了，连忙摇头，“我，我是真心的！”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
“什么……”
林寂蹲下身直视陆衍，血眸深处满是明晃晃的恶意，“听闻魔界之人也能发心魔誓，那你便发心魔誓吧。就说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是违背誓言，不得好死，永生坠入畜生道。如何？”
陆衍怎么也没想到林寂会说出这样的话逼他，顿时脸白如纸。
底下众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魔界，若是有人成了奴隶，便永生永世，子子孙孙都是奴隶，只能被所有人欺凌，永无翻身之日！陆衍之前可是将军，让他做奴隶还不如杀了他，这也太狠了！
“怎么？不愿意？不是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吗？难不成只是为了骗我？”
林寂嗤笑，可这笑容未达眼底，只看得人毛骨悚然，“我最讨厌骗我的人了。你知道吗？上一个这样对我的人，已经被我剥皮抽骨，割掉舌头，挖去眼球了……”
陆衍心神俱颤。
“你的眼神我不喜欢，不如……”
说着，在林寂惊恐的眼神下，林寂伸出手，缓缓伸向他的眼睛。
陆衍大脑空白，想到自己要被挖去眼球，生不如死的惨状浑身发冷，想也不想就高声喊道:“我！我愿发誓！”
比起瞎了眼等待死亡，还不如主动做奴隶！况且成为奴隶又如何？只要他能杀了林寂，就是魔尊，谁也不敢提起他这个耻辱的身份！
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