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你便可将其放在手心里了。”
季拂心甩动胳膊,歪着脑袋盯着那木银,眉宇间浮动出感动与欣慰。那一块灼烫的木银沉淀着晏苍陵的心意,充满了晏苍陵鼓励他的决心,他堵塞的心,似乎也被这木银涌上的热流而冲开坚冰。
“多谢你。”季拂心几不可见地启唇道。
晏苍陵一笑,有时不消太多的鼓励之言,只需在一举一动间鼓励着季拂心,便能让他慢慢在心底站起。
“你瞧,这儿的花多美,可花再美无人观赏,亦是没有价值。因而最美的花,总是为了斗艳,而开在人最多的地方。芳城的桂花开了,行在路上,皆能看到百花零落,洒落肩头……”晏苍陵慢慢地说着桂花的景致,声色并用,用最打动人心底丝弦的话,向季拂心展开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看着眼前的花景,季拂心心神亦随着而走,飘出了亭台,走出了府外,到那桂花团绕的美景之地,享受着花的清香。
他忽然,有了一种走出去的欲望。
“你,可想去看看?走到街上,随着人群,看看风景,聊聊闲话,同大伙儿热闹热闹。”
晏苍陵徐徐诱之,一点一点地打破季拂心内心的厚墙,随着他嘴里道出的美景愈来愈多,季拂心的心防亦随同渐被攻陷。
到最后,将季拂心心房打破的,是一群人的到来。
那是几日后的事了,因着上一次用桂花将季拂心打动之故,晏苍陵这几日都带着季拂心在府内走动,赏遍府内景致,未免让季拂心一下子接触太多人,他刻意让他人远离,只偶尔让一些面色和善之人到来,同季拂心友好地打声招呼。在他的引导下,季拂心慢慢地同人有了一些接触,但古怪的是,每次出外时,季拂心总要求戴上一顶遮颜的帽,若是不带,他便不肯出外。
起先晏苍陵还以为是季拂心害怕自己的容貌被人觊觎,但后来他便发觉有些不对了,但凡有人来同季拂心打招呼,季拂心都身子略往前倾,似有一种想同他人对话的感觉。那若是如此,季拂心当是想主动同人接触的方是,又怎会避讳他人地戴上帽子。
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晏苍陵那是苦了脑筋,季拂心依旧不能言语,手脚筋还未好全,无法写字,沟通全靠着一张无声的嘴,而今戴帽后,因纱帽遮挡,沟通更是困难,以致晏苍陵怀疑自己能否真正地打开季拂心的心房。
“慕!卿!”
正在晏苍陵苦恼之时,远远便有一聒噪的声音传来,当晏苍陵抬首时,乐梓由已奔到了面前。
“慕卿,你竟在这儿,让我一阵好找!”乐梓由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眼底一扫,看到季拂心时讶了一声。上次见到季拂心,他还吓得啊啊大叫,这一次,竟乖乖地没有大喊,委实让人好奇不已。
“诶!”乐梓由收起讶色,凑到晏苍陵近前,支肘戳了戳他,将声音压低道,“我说,你莫不是将人也弄瞎了罢,怎地见人都不喊了。”
“胡说八道!”晏苍陵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人这不是好端端。梦魇解了,在我相助下,现今也愿同他人接触了,这是好事,你个乌鸦嘴少说几句!”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乐梓由挥手笑道,“成了,不说这些,我今日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乐梓由这话说完,晏苍陵的眼皮子就跟着跳了跳,每次乐梓由带来的都是些麻烦,这档口上,他还不想惹是生非。
“绝对的好东西,”乐梓由神秘兮兮地扯着他便走,“给你带了一群女人!”
“嗬!”晏苍陵瞪大了眼,“你带那给我作甚,不要!”
“你见了铁定想要,”乐梓由依旧神秘,把嗓子压低,“这可是关乎你恩人的女人。”
“嗯?”晏苍陵眉头一挑,低望面前轮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