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了‘变’动的意思……”
公子锦注视着她,静听下文。
琴姑娘说:“易就是变,这一变可就有了生机,昨夜,云飘飘等人走了以后,我心脉起伏,右手左腿,时有酸麻,这便触发我运用心术阴阳暗暗计算起了一卦,‘酸’为阴‘麻’为阳,得四阴二阳,阴上阳下,这是一个‘临’卦,也是一个消息卦。若是将上下分开来看,上卦是‘坤’,是顺从,下卦是‘兑’是喜悦,这意思是要我们以愉快的心情去顺从听命,不可抗衡,必有佳音,这是一个好卦。”
公子锦“哦”了一声,对于这位师姐临危处事,宁静以待的态度,极是钦佩。
琴姑娘轻轻吁了口气说:“这个‘临’卦其实又是强阴少阳之卦,说明成事在阴,试想这牢房之中,只是你我二人,阴阳各居其一,谈不上谁盛谁衰,这便让我联想到了这个姓覃的婆婆,莫非她竟有叛逆云飘飘之心?而至最后能助我们逃脱险境?”
公子锦正要说话,忽然顿住道:“有人来了。”
随即上方地面传来栅门开启之声,即有些许天光透过迂回地道渲泻进来。
手里提着个蓝子,覃婆送饭来了。
“天亮了,该醒醒了。”
覃婆放下手上的篮子,把带来吃食摊放在桌上,花卷、包子、豆腐脑、油条、清粥小菜一应俱全。
“人是铁,饭是钢,来来来,吃点东西。”
老婆婆盛了一碗粥,向着床上的琴姑娘反问道:“怎么还施性子,不吃?”
“不!”琴姑娘说:“我吃。”
覃婆笑道:“对啦,想通了,好,我先喂你吃。”
端着碗来到床前。覃婆打量着对方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快三十了吧。”
琴姑娘说:“你说多大就多大。”
婆子怪笑两声:“连婆家都没有,这年纪就死了,可是怪可惜的。”
琴姑娘说:“我死不了,你放心。”
老婆婆呆了一呆:“死不了?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出去?”
琴姑娘眼睛瞪着她哼了一声道:“那可也难说,人不该死五行有救,婆婆你说可是?”
覃婆哑声笑说:“好,这话有道理,那就等着看你们的命吧,来,先吃炮了肚子再说。”
随即端起碗,大口喂对方吃喝起来。
公子锦在一旁默默打量着这个婆子,越觉其貌相狰狞,再衬着她沙哑的嗓音,实在是令人讨厌的一个俗物,却是琴师姐先时的话,使得她不由对她留意了几分仔细。
覃婆一面喂琴姑娘吃东西,一面说:“这两天外面风声紧,正道、邪道,就连信佛的和尚也闲不住,都出来了,真是好戏连台,可热闹极了,我老婆子要不是奉命守着你们,恨不能也溜出去看看热闹,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呀。”
公子锦见她心直口快,不觉留意聆听。
覃婆嘿嘿笑说:“横竖你二人都已是要死的人了,我就说给你们听听,也不要紧,这两天朝廷来了那一帮鹰爪吃了败仗,全部完蛋了,临江寺的围解了。”
公子锦心里一喜,道:“真的?”
婆子侧头看了他一眼,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爱听,你知道吧,朝廷来的那十三飞鹰差不多无一漏网,全完蛋了。”
“飞天鹞子唐飞羽呢?”
昨日水上相见,幸而燕子姑娘的即时出现,诱开了唐飞羽,公子锦乃得从容迟离,这件事他一直惦念着,不觉脱口而问。
“姓唐的彻底完了。”覃婆看着他说:“你小子走了以后,燕子姑娘把他诱到了河边上,在那里好好收拾了他一顿……”。
“啊——”公子锦简直惊呆了:“婆婆你……怎么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