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揣测是否是皇帝厌弃玉入禅了,不,他们家还有其他人,叫其他人娶了就是了。想起金家只有金蟾宫一个没娶的,不禁笑看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金阁老。
“圣上英明。”金阁老断然不肯娶公主,但,皇帝连兄弟都杀了,对公主们有个什么情意?若金家当真犯了皇帝的忌讳,不如顺坡下驴,娶个公主回家韬光养晦却也不错。
“圣上英明。”其他人跟着喊了一声。
“天热,老大人们去后花园纳个凉,等天冷了再走?”虞之渊客套道。
“臣等不敢打搅圣上,臣等告退。”金阁老等人道,退出大殿,眼睛被地上大理石反射来的金光耀得眼泪簌簌落下,到了宫门外,见到自家随从,两腿登时站不住了。
“回家。”金阁老瞅见玉老将军等人要跟他说话,立时催着庞铮、金全叫人抬轿子,顶着白花花的太阳赶紧向家去。
饶是如此,跟金家同在一条街上的沈老尚书依旧厚着脸皮登门了,从前院望见黑风寨的一角,就道:“好端端的老太君不做,非要住着黑风寨,弄得一身匪气!”
“哼,咸吃萝卜淡操心!”金阁老因自家要娶公主,也是满心怨气,金枝玉叶,哪是那么好娶的,虽说皇帝看不上公主们,但娶回来,是供着是搁着,都得仔细斟酌拿捏好分寸。
沈老尚书忽地福至心灵,击掌道:“定是你这老东西露财,才叫皇帝惦记上了!不然,皇上怎会想起卖公主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公主府也没有一座,陪嫁定也寥寥!”
金阁老道:“你家儿孙多,怕个什么?”也觉新近太过张扬了一些,瞧宫里的果子,还不如金老夫人吃用的新鲜呢。
沈老尚书冷笑:“若不是你起头喊什么英明,后头皇上能容不得我们说一句不是?”
“叫你说不是,你敢吗?”金阁老反问。
沈老尚书登时没话了,沉默了半响,才道:“皇上终归是没事的时候好说话,当真有事了,他理会谁?”与其说今日是皇帝叫他们去商议大事,不如说是皇帝通知他们这事,叫他们压制住各家里亲朋好友,没事别在这事上犯倔,找皇帝晦气。
“知道了就好,赶紧地,给皇上准备聘礼吧。皇上知道软硬,总是我等的福气。”金阁老道。
“……金家,准备出多少聘礼?”沈老尚书堆笑问,同是公主,但公主里也有个高低,有年纪大品貌俱全概因被虞之渊忘了至今未婚的,也有生有缺陷,一直嫁不出去的。给的聘礼多寡,大抵就是皇后娘娘判定哪个公主嫁哪家的准绳。
“比玉家当初给金家的,多一成。”金阁老不肯露底。
沈老尚书淡淡一笑,“老亲家,我奉劝你少拿出来一些,免得,皇上追究你贪赃枉法一事。”
“哼,兴许皇上会奖励老夫抛砖引玉之功。”金阁老眼瞅着软轿子来了,当即上了轿子,不再跟沈老尚书废话。
轿子穿过垂花门,过了巷子,直接上了“黑风寨”,到了门前,就见金老夫人率领一众儿孙媳妇等着,就连冷氏、金朝溪也在,客居在金家的郁观音,虽“事不关己”,但她生来就是干大事的人,也来探探风声。
金阁老立时道:“又没大事,怎地一个个都来了?这么兴师动众。”
“父亲,圣上叫父亲跟各家长辈一同过去,所为何事?”金将晚问。
金将溪许久不见金阁老,先拿着扇子替金阁老挡太阳。
“屋子里太凉,先在廊下吹吹风。”金老夫人也是被老太上皇当初召集老臣送死的事吓着了,打量着金阁老平安无事,这才放了心,送金阁老在廊下坐着,便也在他身边坐下。
“都说些什么了?”金老夫人问。
夏日的花气浓郁熏人,“黑风寨”廊下种着的千株牡丹姹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