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蘭洲心提起來,面上瞧不出但他確實沒底, 他很了解鬧鬧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她永遠大氣開朗, 如果只是因為柯棋,她不會躲著不見他。
「你的前女友,叫柯蓮。」彭總露出了一抹極其輕蔑的笑容,唇角泛冷, 像一把開了刃的刀,「我姐在那個小崽子出現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名字,知道以後她發現其實她早就久仰大名,因為你,喻蘭洲,夢裡喊過這兩個字——」
「當著我姐的面,在你的床上,她就睡在你身邊,你卻夢見別人。」
「換你,你氣不氣?」
喻蘭洲:「……」
「我說的要是假話老娘頭給你當球踢。」
喻蘭洲:「……」
不,他沒有懷疑過。
「彭鬧鬧人傻,可她待誰都真心實意,她不該受這份氣,你以為你是誰?」彭靜靜心裡搓火,但面上還是優雅高冷,她在上位久了,不喜歡動粗,要是小時候,她能上去直接撓花喻蘭洲的臉!
小時候她身體不好,都是姐姐在前面保護她,別人如果笑她是病秧子,姐姐就會捂著她的耳朵,做鬼臉逗她開心,她在醫院一住就是好久,姐姐天天放學來陪她,幫她吃掉難吃的病號飯,將自己的橘子糖塞她的病號服里,跟她講學校里的事,說學校不好,你也別太羨慕我能去上學,等你好了自己去試試,你就知道沒什麼好期待的了。
然後,她就真的不期待去上學了。
等熬完了那些日子,背上書包被送到學校,她才知道學校真的很有意思,但如果沒有姐姐善意的謊言,她在醫院的生活不會那麼輕鬆。
後來她長大了,就變成她護著姐姐了。
「你真的喜歡她麼?覺得她好糊弄特憨是不是?沒這麼糟踐人的!你特麼為一個女人鬱鬱寡歡三年,怎麼就瞧上我姐了?」
別的喻蘭洲犯不著跟彭靜靜說,只這件事他張口講明白:「我喜歡她。」
「那你特麼一邊喜歡她一邊夢見別人?夠可以的啊喻主任,時間管理大師,佩服。」彭靜靜問他,「你現在還有臉見我姐麼?見了她你不臉紅麼?哦,還有我爺爺,聽說你去大院見過老爺子了?信不信他一槍斃了你!」
喻蘭洲的眉心折起來,靜靜說得多,他回的少,一是百口莫辯,二是心裡有愧。
可在彭總看來,喻蘭洲這狗男人到這時候了還挺悠然自得處事不驚的,這叫什麼?這就是對鬧鬧不夠上心!
小姑娘心裡憋著氣,這幾天盡看姐姐在家為情所困了,她不像鬧鬧這般墨跡,商場上殺戮果決,搶的是個先機。
「彭鬧鬧讓我帶句話,你倆從今兒起掰了,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她過她的陽關道。」彭靜靜吸口煙定定神。
喻蘭洲沉沉瞧著對面的女孩。
彭總繼續往心裡扎刀子:「我姐那麼好的人,這輩子感情忒不順,前頭一個找了小三往床上帶,沒事,掰了就掰了,不心疼,這回又遇到你了,她一心一意對你,喻蘭洲你自個想想,換做你半夜聽見我姐嘴裡喊別人,天天跟你在一塊心裡卻想的是別的男人你會怎麼辦?留著過年嗎?她是彭鬧鬧 ,我們彭家捧在手裡長大的女孩,她最不缺的就是骨氣。在她這,這事兒過不去,跟在心口填了一顆屎一樣,想起來就噁心。」
彭總話糙理不糙,喻蘭洲換位想想,確實是這樣。
「我們家做生意的,你看到了,生意做得比較大,我和彭鬧鬧打小就知道什麼叫及時止損,這世上不是非你不可,只要她招招手,追她的人能從這兒排到長安街!她是眼拙,分不清好賴,以後我幫著掌眼,絕不叫她再這麼受傷。」
喻蘭洲問彭靜靜:「她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再跟我說一遍,一個字不許漏下。」
他的一雙眼跟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