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在。”翠红忙折身回来,快步走到苏巧彤的身边,静候吩咐。
“我想见我爹。”苏巧彤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翠红一惊,忙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了一声,示意苏巧彤不可张扬。
“主子,你现在深居宫中,岂是能随意进出的,更别说想要见苏国公了。边境离京城,距离何止千里。主子你就别想了……”这个想法,在翠红看来,分明就是白日做梦,皇上是不可能答应嫔妃擅自出宫的。
苏巧彤眼神一黯,眼泪跟着就扑簌簌下来了。她拿起手上的锦帕,按住自己的眼眶,无声地哭泣着。
翠红在一旁看她如此悲伤,也于心不忍,不知道该怎么劝诫,才能让她好受些。
“主子……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才好?”翠红低声劝道。
“早知如此,我打死也不愿意进宫。现在父亲出了事,我居然连想要见上他一面都不行。”苏巧彤呜咽道。
“主子,见面恐怕是难,不过,你可以捎一封信给苏国公,关怀慰问一下,也算是聊表孝心。”翠红说道。
“捎信?可是,这京城之中,我并没有相识的人可以帮我捎信。官家的信件通道,我更是不敢染指。”苏巧彤刚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还满心欢喜。可是,稍一分析,她便觉出了不妥。
“主子说的是,不过。奴婢听说。此次出征边疆的。是方国公府的方涯月公子。主子不是和他有些交情吗?倒是可以托付他帮忙捎信,我想,以方公子仁义的性格。定会帮这个忙的。”翠红建议道。
“对啊!方涯月公子,倒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苏巧彤点了点头。
方国公府,方启雄正苦着一张脸,将今日在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方涯月。
“你说这个李自皓,是不是故意的?朝野上那么多能征善战的人,他为什么偏偏将这件事情推到你的身上?”方启雄现在说起这件事情,都还气不打一处来。
“爹,你不要太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在儿子看来,李国公推荐我此次领兵,倒也不是坏事。”方涯月面色轻松,伸手掸了掸衣角,仿佛并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什么!不是坏事?涯月啊,这可是上阵杀敌啊,不是平日里在京城遇到一些小蟊贼,或者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刺客。那可是千军万马的对垒。你可不能太儿戏,太想当然了。”方启雄那边都快急燃了,方涯月却完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爹,我并非轻敌。我只是说,李国公推荐我领兵,其实是给了我一个立功的机会。”方涯月忙伸手拍了拍方启雄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太激动,以免伤了自己的身子。
“立功?我方国公府立的功还少吗?现在正是坐享荫蔽的时候,哪里需要你提着脑袋上战场杀敌?”方启雄气呼呼地说道。
“爹……”方启雄这话一出来,连方涯月都觉得不妥,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提醒他“这话在府上说说就算了,万不可在人前也这般说啊。”
方启雄当然也知道刚才那话不妥,他讪讪地摆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哎呀……这件事情,我是怎么推脱都推脱不了啊,想必圣旨很快就会到府上了,你……哎……你去和你母亲说说话吧。”
方启雄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儿子肯定是要上战场的。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心下不舍。对李自皓的埋怨和记恨,也就多了许多。
方涯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时间也心下凄然,拍了拍方启雄的手臂宽慰道:“爹,你不用太担心,你儿子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好好好……”越说方启雄觉得自己越难过,干脆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