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得可怜兮兮的。”
“茵儿!我对你的心意未曾改变啊!”
低切的声调令人动容,一旁的凤无忧和凤无虑却是一副快受不了的样子。
“茵姨,你就答应这老头啦!”凤无虑开始没形象地敲边鼓,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有哪一点像那个平素精明狠戾的冷意山庄凤庄主。
不过最可惜的还是,这里没有旁人!
“你别闹了,小心他们恼羞成怒。”佯似劝架的凤无忧说得煞有其事般,表情却看不出一点诚恳。
“不过,还是有一事得告诉茵姨你,这何总管虽样样好,但却……”见引起郭蕙茵的注意,凤无虑反而故弄玄虚地迟迟不肯说完。
知道他的把戏,凤无忧也凑上一脚。“茵姨,听说何叔……哎呀,这该怎么说呢?他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这教我怎么说得出口!”
见怀中人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总管不禁有些担心。这两个小混蛋居然趁这个时候整治他,他又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对灾星,那他可没好日子过!
“把话说清楚!”郭蕙茵心下大怒,这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果然——
“你应该知道的嘛!一个男人如果十几年都没碰过女人,一定会被传些什么的。虽然我没看过,不过茵姨,这种事应该不会被公开才对。”凤无忧这时倒说得十分恳切。
这两个小娃儿到底是打算帮他还是害他啊?
“是呀!茵姨!况且货比三家不吃亏!”
凤无虑不愧是生意人,三句不离本行。
郭蕙茵脸色稍缓,但仍拉不下脸,毕竟存在她心中的芥蒂太久、也太大了。
凤无虑和凤无忧见气氛怪怪的,便识趣地打算闪人。
不过身为冷意山庄庄主,闪人前该交代的事还是得交代清楚。凤无虑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责任感。
“何叔,我们不妨碍你俩浓情蜜意了,我和无忧要去游玩几天。”
“对了!茵姨,冷意山庄的后山有一种丹绦绯彤草,取其叶烧水沐浴后,再捣烂其果敷于旧疤上,可以换肤喔!不过,这一切得于暗室中进行,切记不可见光。我想何叔会知道哪里有暖泉跟丹绦绯彤草的。”
“你……”她怎么会知道,人说冷意山庄的凤二庄主有读心术,可是凤二庄主是男人啊!而这丫头……
“因为我就是凤二庄主凤无忧!”轻易读出她心中的疑问,凤无忧笑道:“就当是我习乐的报酬罗!”
话说凤无虑带着凤无忧到处游山玩水,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此刻,两人正乘着船,“漂”在洞庭湖上。
为啥说是“漂”呢?
如果船在湖中,离岸甚远,而船上却没有人会驾船,那不就是“漂”吗?
唉!本来是有人会控船的,可惜却被人一箭射死,害他们俩只能漂在湖上了。
“无忧,你瞧那箭上有布条。”
“嗯!阎王请客?”
“阎王请客?那不就是有去无回吗?”
“哈哈,对啊!船夫大哥果然是有去无回。”凤无忧摇摇头,这生死之数,冥冥中自有定数,无法强求。
她一向视得极淡。
“哦!有人来接我们了!”凤无虑瞧见一艘黑色大船向他们靠近。
“看来,我虽早你一个月出生,却要跟你同日死,呵呵!还好多赚了一个月!”
两人自偕同出游以来,凤无虑虽偶尔会以书信遥控商务;但大半时候,他早卸下“凤庄主”那副重担,镇日以逗凤无忧开心为乐。
“阎王有令,请二位至阎罗殿作客!”
“可以说不吗?”
答案自然是不行,但凤无虑还是忍不住想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