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他同我说他也曾有过纳偏房的机会。原来,就是说的田妈**女儿翠芝。”
秋池怔了怔,明思看了他一眼,捧着茶盏垂首轻轻抿着不语。
秋池脑中有些迷糊。
母亲同他说,田妈妈提了此事后,她觉得两人身份不相配,故而推了田妈妈。可方才包不同却说母亲寻他提过此事……
秋池有些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为何要同他那般说辞?
包不同是没有胆量说谎的,也没有理由说谎。
可母亲呢,她为何同自己那样说?
秋池愣愣地望着明思的侧面,只见明思双手捧着茶盏,蝶翼般羽睫轻轻垂着,神情似有些怔忪。
秋池耳畔忽地想起先前听到的包不同最后的那句迟疑,“夫人,可是——老夫人为难您了?”
蓦地心里一惊!
包不同虽然性子直爽,嘴上却是有数得紧,断不会随意胡言乱语些什么。
秋池心里颤了颤,沉了口气,“明思——”
明思偏首过来,轻轻“嗯”了一声,黑亮的眸子犹如琉璃般光彩,神情却宁静之极。
秋池忽地语结——自己能说什么?
那是自己的母亲……
朝明思笑了笑,他站起身子,“你这边也缺人,我先去同母亲说一声。”
明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好。”
目送秋池离开后,帽儿迈进门槛,明思站了起来,朝书房行去。
帽儿跟着明思走到内间,压低了嗓子,语声中小小得意,“小姐,怎么样?将军有没有说什么?”
明思静静地站在书案前,没有言语,眸光轻轻地看着碧绿的窗纱,目光似乎透过了窗纱一般,显得悠远而朦胧。
帽儿脸上的笑意敛起,消失,低声嗫嗫,“小姐……”
明思怔怔地看着,半晌才轻声道了两句,“我以为他会问,他却没有问。我想着他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
语声极轻,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只觉得有些飘忽。
帽儿呆了呆,少顷,低低道,“小姐,你难过了?”
隔扇窗都紧紧关着,青碧窗纱滤过后的光线不再明媚,一室清幽。
明思忽地觉得有些凉意,微微瑟缩了下。
心里再度有些茫然——自己是做错了?还是想错了?还是看错了?
帽儿忧心忡忡地望着明思,心里有些紧张不安——这样的小姐,她还从未见过……
“小姐……”帽儿低声呐呐。
明思回过神,转首看着帽儿,轻轻笑了笑,“莫担心,我只是需要想想。”
~~~~~~~~~~~~~~~~~~~~~~~~~~~~~~我是分割线~~~~~~~~~~~~~~~~~~~~~~~~~~~~~~~秋池刚走到廊下,田妈妈便出现在门前,一看到秋池,便扬起笑脸朝内道,“老夫人,少——”说了半截又顿住,笑道,“瞧奴婢这记性,老是记不住。老夫人,将军来了。”
说着让开道,秋池淡淡扫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田妈妈跟着秋池进去,秋老夫人正斜靠在茶床上半眯着眼,见秋池进来便坐直身子,田妈妈朝她使了个眼色。
秋老夫人看了田妈妈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便掩去,朝秋池笑道,“池儿,今日回府倒晚了些。”
秋池“唔”了一声,在下首坐下。
青衣很快奉了茶上来。
秋池心绪有些烦乱。方才,走在路上本想了许多话要问,可此刻看着秋老夫人慈爱殷切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秋老夫人亲切地望着他,“池儿,可是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