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算别人也是一样。这两人但凡在一起,好像就没有人能插进他们的世界。
两人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无声息的交换了所有的话…没人能插得进去。
而这个第一眼看着并不绝美却分外柔弱又通身干净灵气的汉人女子,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她的话并不多,也并不爱下令要求,她时常都是那样柔柔笑着,用一双清澈之极的眼睛望着你。可就是这般,在这样干净通透的眼神下,在她温柔却并不多是言语中,每个接近她的人好似都会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对她好奇,然后油然而然的生出一种亲近和感动来。
看她的时间愈长,相处的时候愈长,你便会日复一日的觉得她好像每一日都比前一日要美上三分。相处到至今,连颚敏自己不想承认也瞒不过自己。她心底已是赞同了灵珊私下说了好几回的那句话——王妃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
有一种女子是越看越美,看到最后,你便舍不得挪开眼。无论她清雅盛装,你都觉得皆是最适合她的装束。
难怪外间传道,北府将军秋池到死对王妃也是一往情深,甚至还有暗地流言,道秋池是为了见王妃才身死的…颚敏心底是相信这样的传言的,连睿亲王这样无心狠辣的男人也能折服的女子,秋池至死钟情也不足奇。
可她却有些疑惑,她会是一个见异思迁攀附富贵的水性杨花女人么?
这样的形容,颚敏总觉得有些不像。
可是,她能不信旁人,却不能不信自己的姐姐。何况,即便她不信,她又能如何选择?姐姐所受的欺凌痛苦,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她能置之不理么?
等了四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她知道姐姐有私心,可姐姐不会骗她,姐姐更不会拿阿爹的仇来骗她…她能说“不”么?
颚敏垂了眸,看着兰儿三人已经兴奋的开始向帽儿如玉两人讨教字帖上的字,她轻轻将字帖按紧了些。
明思余光淡淡地将她些许抿紧的唇角收入眼底,心底微微一叹。
这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明思是真心不希望她让自己失望。
晚膳后,四个新丫鬟便回房练习今日下午学的五个新字。原本是明日再开始的,但下午几人拿到字帖后便迫不及待,帽儿也就顺着她们学习热情,教了她们第一页的五个字。
荣烈还未归返。寝房中烛火通亮,十三支烛台烛火明亮闪耀,因关着门窗,烛火皆是直直上窜,偶尔爆出一丝灯花。
明思就着烛火将最后一针收好,又细细地审视了一番,才把荣烈的这套冬衣交给如玉。
帽儿也在替沙鲁缝制新衣,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见明思收工,她才将心里憋了一日的话问出,“小姐,你明知颚敏昨日说了谎,为何还要教她画画?待她那样好?”
府中一等丫鬟每月皆有一日可告假,但告假时都要告知去向方可。颚敏昨日告假说她表弟来了大京做工,要去南城花市相见。在她离开后明思想了想,让卓都派人跟去看看。跟去的人不过慢了半刻中不到,却一路都未见到她的人影。后来一直到了南城花市也没见到人,再一打听,花市中最近并无店家雇了北边来的工人。
很显然,颚敏说了谎。就算查错了,相隔时间那样近,也断无立即更改见面地点的可能。只能说明一开始,她要见的人就不在南城花市。
带回来的消息明思并没有瞒着帽儿如玉三人。她们原本知道明思对颚敏有些不同的戒备,之前三人也都小心观察着,但这些日子下来,颚敏行为并无半分逾矩之处,她们也就放下些心。可出了这一桩,三人都担心起来,帽儿还劝明思找个由头将颚敏调离主院,然后派人小心盯防。
可明思沉吟许久却做了截然相反的决定。今日这一场戏,原本也是明思早就计划的内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