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些日子,有这小子在,多少也替他散了些郁气。遂带着着牛牛转了几圈。荣烈的速度更快更均匀,高度也时高时低的变化,更得乐趣。
一时间,牛牛兴奋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庭院。
金叶银叶和乳娘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牛牛同明思感到欣慰喜悦。
所谓抱孙不抱子,何况是个无血缘的孩子。她们心里都清楚,王爷这是出自何因。
将牛牛交给金叶,两人这才朝外走,明思主动地将手递了过来。荣烈心里总算找了些平衡,可不免还是有些酸溜溜地,只觉明思太惯这小子了。
想了想,他轻咳道,“男孩子还是要粗养些好,若太惯了,日后性子便易娇气,这可不成。”
明思没有接触过养孩子的经验,闻言一愣,“那该怎么粗养?”
“少抱些,也不能随便亲。”荣烈一本正经,“摔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能扶,让他养成靠自个儿的习惯。”
后面一句好像还在理,可前面的两句怎么觉着有些针对性呢?
明思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是糊弄我吧?你小时候不也是那般娇惯的么?现在还不是很男人,也没见你娇气啊?”
“很男人”三字让荣烈大为受用,咳了咳,道,“我父皇对我们很严厉的,小时候摔了都不许人扶,自个儿起来便有赏。”
“那你母后呢?”明思捉住漏洞,“你母后应该是舍不得你摔的吧?抱过你,亲过你,哄过你没?”
荣烈一遥
明思抿唇轻笑,觑他一眼,小声道,“你是不是吃牛牛的醋了?”
虽是头回听见“吃醋”一词,但联系起那酸酸的味儿,荣烈很快就明白了明思的问意。
脸上有可疑的红色,瞥了一眼明思不说话。
明思轻笑着扫他一眼,“其实我也吃醋呢。”荣烈一怔,明思又道,“牛牛方才对你比我还亲近。”
荣烈睨她,“谁叫你一走这般久,他自然生你的气。”
明思笑,“这不是回来了么。同他同你都陪了不是了,还生气?”
最后一句却是看着荣烈。
荣烈握紧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笑了。
是夜,两人仍旧在青竹偏院安歇。
明思有些不明白为何不搬过去,明明今日去看主院已经各种齐备,可荣烈未开口,她又是个懒性子,也就没有问出口,只心里微有不解。
明思先沐浴,荣烈才进去沐浴。
待荣烈出来,却发现明思坐在桌前,桌上摆了好几个匣子,明思面前还有一堆房契地契之类的。
明思穿着月白的宽袖寝衣,青丝如瀑,肌肤胜雪,在烛光下分外清丽脱俗。
见荣烈过来,明思抬首朝他一笑,“我在给帽儿挑陪嫁。”
荣烈一看,桌上四五个匣中,有两个是装房契地契的,其余的却都是首饰匣子。拿起那些房契地契看了一眼,荣烈微有惊异,“这么多?”
虽于他不算如何,但他还真想不到明思竟有这许多家当。纵及不上大富之家,但至少抵得过数个中等富户产业。
明思笑道,“一大半是老太君给的,老夫人早前也给了一些,还有一些是三姐姐走的时候给我的。另外便是那两家铺子和白玉楼赚了银子后,师傅替我置办了些。”说着朝荣烈眨眼而笑,“日后你若没银子了,我也可以养你。”
荣烈低低轻笑,在她身边坐下,伸臂揽过她腰间,“好啊,看来即便我落魄了,也不用街头卖艺了。”
明思轻笑颔首,“嗯,不用,只卖给我一人便可。表演得好,大大有赏。”
荣烈“呵”地低笑,忽地凝视她,“若我有一日不是睿亲王,你会如何?”
语声虽轻似随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