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住我,接着便是一宿春宵。”
皇后皱了皱眉,瞥着齐亦北,口气中微见严厉,“亦儿,你知道这件事情你父皇并不赞成,当初你信誓旦旦地说大婚过后根本没碰过
她们,我珍惜你与悠然情比金坚,这才强求着皇上答应,如今发生这种事,你教我如何向皇上交待?”
齐亦北气急败坏地一拍身旁的小几,“月华,我那晚的确在你处歇了一会,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而后我便走了,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
,为何我全无印象?”
“殿下!”月华猛的抬头,“殿下否认此事,那月华腹中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皇后淡淡地开口,“传太医来。”
薛萱宁起身走到门边,朝门外的宫人交待一声,而后回来,皇后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有些阴郁,脸上隐隐现出一丝失望
。
看着齐亦北脸上又急又气的神色,傅悠然垂下眼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原也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这
么做,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十分满足,月华是你的良媛,你去她那里过夜也属正常,就算你当时清醒而为我也不会怪你,何况你那时
醉酒,无论月华此说是真是假,既然她不想离宫,也无谓强求。”
听傅悠然这么说,齐亦北放心不少,可对于月华所说,他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就算他醉得再厉害,也不可能毫无所觉,不过那日倒也
有些蹊跷,他急着要走,怎会贪杯多饮,不过喝了两杯,便昏昏沉沉的,想到这,他心中一凛,莫不是月华在酒中加了佐料?
一时间,大殿中寂静一片,殿内几人各怀心思,正当这时,太医来了。
替月华诊了诊脉象,又看着殿内稍显凝重的气氛,那太医也嗅出一丝不对,没敢像往常一样报喜,只是跪下身去轻声道:“启禀皇后
娘娘、太子殿下,月华良媛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听完太医的诊断,傅悠然嘴角的微笑僵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掌不自觉的攥捏成拳,齐亦北看在眼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他很想
说他是冤枉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事发生了。
太子有后,皇后倒也是高兴的,一摆手,太医退出殿去,皇后站起身,“送她们出宫的事就此作罢。”
“母后!”齐亦北也跟着站起来,皇后的脚步顿了一下,“亦儿,我很高兴你对悠然有这种心思,不过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多说了。
”
“皇后娘娘。”
就当皇后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薛萱宁站起身来,“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履行先前的承诺。”
皇后转过身,不解的望着薛萱宁,“你应该明白,此次出宫,即使对你们安排妥善,传出去也对名节有损,就算将来觅得良婿,少不
得更名改姓渡过一生,为何不留在宫中,待将来太子登得大宝,册封为妃,锦衣美食的过一辈子?”
薛萱宁身形一矮,跪了下去,“萱宁愿意出宫。”
皇后牢牢的盯着她,“你……”
“娘娘,”薛萱宁道:“萱宁既已身为人妇,便不应再有二心,可如今此事是太子先行提出,便不算萱宁不守妇道,入宫多日,萱宁
看得明白,太子与太子妃两情相悦,就算我们留下,也只是守得一个名份,将来漫漫岁月,萱宁不像孤寂一生。”
皇后怔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你倒看得明白,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薛萱宁抬起头来,“如今我好不容易劝服了父亲,私下替我另觅佳偶,娘娘岂可在此时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