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我就是这意思。”
“玉楼,荣桂是我的总管,跟了我多少年了。”
“八爷,我刚才跟您怎么举的例子,越是放在明处的东西,越不为人注意,这道理是一
样的。”
八阿哥皱了皱眉,显然不以为然,可是他却这么说:“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燕翎淡然一笑道:“八爷,我无意让您不相信亲信,您任何一个亲信,跟您都比我长久,
按说您只有防我,绝没有防他们的道理……”
“玉楼,我可没这意思。”
“我说的实话,八爷,就拿老四来说吧,隆科多、年羹尧可说是他的两大亲信,老四真
那么相信他们么?只怕未必吧。”
“隆科多、年羹尧不都参与老四的机密么。”
“参与机密是一回事,信任与否又是一回事,现在他得利用这两个,不得不让他们参与
机密,要是老四真有达成心愿那一天,到那时候您再看,隆科多、年羹尧要是不一个一个地
倒下,您挖了我这双眼。”
八阿哥悚然道:“真是这么样,玉楼。”
“您是一直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怎么看得还没我清楚?”
八阿哥默然未语,旋即又点头道:“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燕翎微一欠身道:“那么您歇着吧,我告退了。”燕翎转身要走。
“玉楼。”八阿哥突然叫了一声。
燕翎回过了身:“您还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吧。”八阿哥有点焦燥地摆了手。
燕翎要转身。
八阿哥忽又说道:“玉楼,你交待一下,今儿晚上多派几个人站班。”
噢,敢情是害怕,燕翎可真吓着他了。
燕翎暗暗好笑,答应一声退了出去,他出门就交待了门口的护卫,然后他顺着长廊往自
己的屋去了,刚到长廊尽头……
“白爷。”荣桂的话声传了过来。
燕翎停步望去,荣桂从另一条长廊上快步走了过来。
燕翎道:“有事儿?”
荣桂到了近前陪笑道:“您回来了,事儿忙完了。”
“什么事儿?”
“咦,您不是见过老八以后就出去了么?”
“噢,我是帮他出去打听宫里的动静去了,宫里虽然没让‘宗人府’拿老大怎么样,可
是恐怕他也再翻不了身了。”
“怎么?”荣桂瞪大了眼:“宫里的消息不妙?”
燕翎道:“还用问,想也知道!”他转身行去。
荣桂忙跟了上去,道:“要不要把这信儿送过去?”
“用不着。”燕翎道:“那方面早就有人进宫了,还怕不知道?”
荣桂“噢!”了一声。
燕翎道:“你忙去吧,我歇会儿,晚一点儿我自去一趟!”
燕翎迳自往自己屋去了,荣桂没再跟,转身往回走了。
燕翎回到自己的屋,就和衣躺上了床,他并没有去通知护卫,多派人站班,因为他知道
那是多余,荣桂只是个打探消息的角色,绝没那个胆,那种身手去行刺,只要八阿哥不把消
息走漏,别的他根本不愁。
他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没多久,屋里就来了人,不是别人,是谢蕴如加派在八阿哥府的
那位姑娘,她进来一句话没说,递给燕翎一封信就走了。
燕翎从信封上的字迹,认出是谢蕴如的亲笔,打开信一看,全是“公事”,没有一句私
人间的体己话。谢蕴如这封信写得很详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