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艳的死有关系了,因为死者,也是一名孕妇。这名孕妇应该距离临盆还有一段时间,她体内的胎儿还没有完全成型。
死者全身**,肚子和下体同样被剖开,孕妇的肚子里满满的都是积水,积水和血迹混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尸体体内的内脏都已经被切开,漂浮在肚子里的积水上。
尸体身上的肋骨被人锯断,浸在尸体腹部内积水的还有那还没有成型的胎儿,胎儿身上皱巴巴的,一根比较坚硬的长骨从胎儿的头部刺穿。因为大雨的缘故,女性尸体的皮肤都已经水肿褶皱,这几天的气温不高,尸体还没有开始重度腐烂,但味道却不太好闻。
不仅仅是被剖腹,女性尸体和丁艳的尸体一样,身上的很多块肉被割走了,伤口深可见骨。
温宁倒吸一口凉气,我戴上医用手套,近距离地和尸体进行接触。进行现场勘验的法医正是上一次给丁艳尸体进行现场鉴定的那名,他已经初步鉴定完,给我让了位置。江军站在一边,我第一时间用工具撑开了死者的嘴部。
死者的腮帮鼓鼓的,撑开嘴部之后,我果然在尸体的嘴内发现了粪便。死者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除了她的脸部。死者的双眼瞪得浑圆,四目朝天,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这具尸体的死状比丁艳还更凄惨,她的头发掉了很多,头皮上满是伤口,似乎是被人生生从头上扯下来的。
被扯下的头发散落在死者的脸上,这是法医跟我说的,为了方面勘验,法医已经将那些头发取下,装进了鉴定袋里。我站起来,看向了温宁,我们赶到之后,徐通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说局里找他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最大的权力又交到温宁的手上,温宁怒气冲冲,对着现场的人呵斥,说如果没有在现场找到有用的痕迹,所有人都不用回去了。丁艳的死状还没有从我们的脑袋中散去,又一具尸体的凄惨死状又再次冲击了我们的脑海。
我绕着尸体的四周观察起来,尸体附近的杂草上有很多血迹,包括尸体身边的那棵大树上也发现了血手印。大雨冲刷过后,血手印已经淡了很多,如果我推测的不错,手印是在大树干燥的时候印上去的,树干是湿润的话,血手印很难在上面残留,特别是经过大雨的冲刷,至少用肉眼是很难看出来的。
以尸体为中心,超过两三米远的地方就没有血迹了,我试图找到呈滴状的血痕,但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法医跟我说,尸体没有掉肉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淤痕,并且四周没有发现搬运尸体的血迹,他推定凶手的第一犯罪就是尸体现场。
我点点头,不否认法医说的可能性。
和丁艳的尸体现场一样,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作案工具。法医对丁艳的尸体做了勘验,认定剖腹和割肉的作案工具是某一类利器,我特地观察了这具尸体上的切口,伤口比较平整,不呈撕裂状,所用的工具应该也是利器。
我脱下手套,和温宁、江军走出了警戒线。刑警正在对这一整个班的学生进行现场的询问。除了两个老师,其他人都才上小学三年级,很多小孩都被吓哭了,现场的哭声一片。两个老师告诉我们,他们就在距离尸体不到十米的地方进餐。
尸体还没有开始重度腐烂,所以大家都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尸体四周都是杂草,大家没有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尸体。尽管这样,想到他们在距离尸体那么近的地方进食,大家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两个老师都是女性,她们脸色苍白,连说话都哆嗦了。
温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