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眼睛都閉上了,忽然感覺到頸窩裡又麻又癢,腦袋一歪,夾著脖子吃吃吃地大笑起來,臉直往虞臨淵掌心裡蹭:「哈哈哈哈哈哈……別、別碰……我癢!!」
一時間暗室里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虞臨淵簡直拿他毫無辦法。
他就沒見過這種人!
說他膽子大吧,看見他殺人還害怕地哭了起來,說他缺心眼吧,每回跟自己作對時反應出奇的靈光。
虞臨淵本來沒想做什麼,殺又殺不得,就嚇唬嚇唬他,只是這招也不管用,看著為了躲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金池,他很不愉快地坐了起來,生起了悶氣。
覺得金池嬉皮笑臉的樣子很不尊重他。
但很快,他又笑起來,行,怕癢是吧,掀起金池身上薄薄的被子,鑽了進去。
金池:「!!」
救命!!
金池簡直快笑岔氣了,他渾身上下都是痒痒肉,敏感得不行,眼淚花都冒了出來,跟虞臨淵玩鬧性質地扭打在一起。
籠子裡空間實在太窄,不時有誰的背被推得撞在籠子邊緣,發出沉悶的聲響。
只是這種孩子氣的玩鬧沒能持續多久。
年輕的軀體敏感,一點火星子都能引起起來,更何況虞臨淵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冷不丁無意識碰一下金池,再不小心蹭他一下。
漸漸的,金池臉色有了變化。
他喊道:「停。」
什麼都不懂的虞臨淵愣了下,被他凝重的表情唬住,還以為自己壓到了金池手上的傷口。
瞥了下,那手好好的。
金池的聲音在暗室里清晰可見,聽起來有些奇怪,他說:「等一下……算了,不玩了。」
借著燭光,他看見了金池雪白的臉頰上浮起了一點不明顯的粉,線條漂亮的脖頸裸露在空氣里,繃得很直。
虞臨淵不太明白金池怎麼了,但身體感官永遠比認知更快,空氣里古怪而奇異的氛圍讓他有些坐立難安,有什麼詭秘的東西在黑暗裡滋生。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有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於是他略作思考,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問:「你認輸了?」
「是是,認輸了。」
被壓在身下的金池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沒眼看他,小聲說:「我突然想上廁所了,你能不能幫我解開一下?」
天地良心,金池什麼時候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低眉順眼的表情!
虞臨淵忽然高興起來,只覺得剛才的玩鬧雖然幼稚了些,但效果還是很突出的,至少金池第一次在他面前認輸了。
被輕聲細語地哄了幾句,他跟吃了人參果似的,矜持地哼了聲,才低頭給金池解繩子。
埋頭操作了會兒,他忽然皺起了眉。
「怎麼搞的,解不開。」
被關在這裡時,他很多時候心浮氣躁,又不愛看那些不知所云的書,便自己找了娛樂方式,打起了繩結,久而久之,對此很擅長。
金池不知為何坐得離他很快,見狀用手指點了下他胳膊,說:「你讓開,我試試。」
虞臨淵頭也不抬:「你別管。」
金池又等了會兒,忍不住了:「要不還是我來?」
他怎麼覺得不靠譜呢。
然而虞臨淵和死結較上勁了,非要把它弄開不可,很是執著:「你等著。」
他不相信自己打的繩結哪裡出了問題,背對金池,便把繩子拿在手裡,在那裡窸窸窣窣弄了很久。
金池看不清楚,無聊地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繩子忽然一緊,沒動靜了。
金池鬆了口氣,稍稍坐直身子,略微期待地問:「解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