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群雄闻听雷不羁此言,纷纷高声叫道:“我也信!”、“老子也相信凶手不是小蛋兄弟!”更有人趁乱起哄道:“龟儿子才不相信!”随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小蛋听着年旃、雷不羁、商杰等人为了保护自己,不惜公然与正道四派的名家宿老翻脸争执,眼眶不由一热道:“无论如何这事是因我而起,绝不能累得南荒群豪与正道各派再起纷争。
“我现下手里无凭无据,说什么都不管用。盛大叔说过,千金不如一默!我唯有寻找到真凭实据查明真凶,方可洗刷冤枉、为杨掌门和卫姑娘讨还公道。”
忽听商杰问道:“小蛋兄弟,那九雷动天引到底有没有借给别人又或丢失过,你倒给句痛快话啊!”
小蛋望着商杰一脸迫切焦急的神情,咬牙道:“我不能说!”
商杰急得一跺脚,唉声叹气道:“这都到什么节骨眼上了,你还云里雾里地跟咱们绕弯?”
伍端哼道:“他既不肯说,要嘛是为了庇护某人,要嘛凶手就是他本人!无论如何这事和小蛋总逃脱不了干系,怎么着他都是本案的第一嫌凶。”
观止真人铁青着脸道:“苏仙子,妳对此事有何见解?”
经他这一问,大家才想起苏芷玉已很久没有开口,又纷纷将目光重新聚焦回她身上。
苏芷玉清澈平和的眼神,不紧不慢地环顾厅中的每一个人。说来也怪,在座宿老枭雄被她这般轻描淡写地拂视而过,激动生火的心绪都为之一清,先前的冲动怒气亦不知不觉退淡许多。
只听她徐徐道:“我昨日曾数次诊断小蛋的伤势,他体内真气郁结、经脉损伤严重,只宜卧床静养根本无法与人动手过招。
“如果不是发生了昨夜血案,过得两日我便要携他回返南海疗伤,好用天一阁特备的灵药化去化血轮中蕴藏的腐毒。”
众人静静听着,有些心思缜密的人已从苏芷玉话语里品出了些许味道。
苏芷玉顿了顿,继续说道:“芷玉驽钝,目前尚无从判断真凶是否就是小蛋,抑或他另有帮凶,甚而是遭人有意陷害。”
说到这里她温婉的笑了笑道:“所以,请诸位宽限芷玉三个月的工夫。一来我要带他前往天一阁治伤,二来也好藉此时限查清真相。假如最后查出凶手果真是小蛋,芷玉定会据实相告。”
她的话说完,用忍厅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过了良久,伍端问道:“苏仙子,倘若三个月后妳仍未能查明真相又待如何?”
苏芷玉从容不迫地含笑道:“这倒须让我先问一问小蛋的意见。”转首说道:“小蛋,你是否信得过玉姨,敢不敢和我一起和那凶手赌上一赌?”
小蛋见苏芷玉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将追查真凶为他洗冤的重任毅然揽到自己身上,心中油然淌过一股热流,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当然信得过玉姨!”
苏芷玉轻轻颔首,视线回转到伍端身上:“好,万一三个月后我未能查清真相,诸位便可据此定小蛋之罪,芷玉也与他一同担当!”
小蛋万料不到苏芷玉会出面为自己作担保,忍不住道:“玉姨,不用??这事我自己来担当!”
苏芷玉一笑道:“傻孩子,你玉姨是天一阁阁主,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小蛋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能令苏芷玉把话收回,只一个劲地摇头。
几位正道宿老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全都投向了伍端。
他们可以不买年旃的帐,甚至不惜和这脾气暴躁、人见人怕的绝世魔头反目动手,但不能不顾忌苏芷玉独一无二的特殊身分。况且,她又当众立下担保,任谁都难以多说一句。
伍端沉思好一阵,方才斟词酌句地道:“三个月后,老朽在越秀山扫榻相待,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