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活下来了。
可是他的那些兵啊…。。四周渐渐的安静,能活下来的估计也没几个了吧。
唐鹏忽然眼角微涩。
啊!
他狂吼一声,欲哭无泪。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你们出来,你们这会就安静的在营帐里喝酒吹牛,都是我的错啊…。。兄弟们啊…。“
唐鹏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头盔已经掉了,全身都湿了。
他跌跌撞撞的爬上山坡,望着山坡下混乱的现场,黑色的黑洞没了,远处的黑风暴似乎越来越远去,到处都是丢在地上的兵器,杂乱的破布,所有人,这个湖泊前的所有人都已经不见了。
他狂吼着冲下去,五具血色铜棺依旧树立在那里,此刻的唐鹏双眼发红,他已经没有了恐惧,他狂叫着冲过去,一脚踢开铜棺,铜棺的盖子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唐鹏仰天长啸,他拼命的拉扯着他的头发,一边扯一边哭。
直到最后,累了,困了,睡了,他的眼角依然残留着泪痕。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睡梦中,唐鹏犹自抽搐着,不知道他又做了怎样的噩梦。或许,这样的噩梦将缠绕他一生。
…。。
……
陈安之抱着昏迷的红衣女孩,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呼唤着:“默默。默默。默默…。“方士和龙九公两人殿后,情况紧急,他们来不及说什么,逃离要紧。
身后被无数帐篷挡住,三人还是感受到了泰山压顶,天幕将倾的压抑,他们只能跑,不停的跑,身后还有陆陆续续的几人跟着,这些都是拼命跑出来的江湖客商。
渐渐的,有撕心裂肺的狂吼声传来。
渐渐地,他们什么都听不到了。找了个避风的沙凹,三人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已经看不到绿洲了,应该是安全了。
陈安之喘了几口气,歉然的看着方士和龙九公,道:“世伯,龙前辈,对不住了,她跟我们家小时候失散的一个妹妹很像,我不能丢下她。“
“算了算了,逃都逃出来了,这都是命!“龙九公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方士望着陈安之说道。
陈安之目视方士,很郑重的说道:“我要照顾她,以前她是我的小侍女,她总是照顾我,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她了。“
“你确定这是她?她还是你的那个她么?“方士沉声道。
“我相信她是,她就一定是!“陈安之坚定而执着的说道。
“好,既然你这样说,等出了西漠,咱们就分道扬镳吧,带着人,你也没心思跟着我学艺。“方士忽然冷漠的说道。
“方兄,这…。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龙九公急忙道。
“龙兄,你不懂,此女非同寻常,她已经被夺舍,危险之极,老夫不能给自家人带来危险。“
“啊!你确认?“龙九公骇然道。
“恩!“方士点了点头,脸色一片铁青。
“贤侄啊,你看,真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危险了啊,听老叫花子一句,不要这样倔强了啊…。“
“不!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陈安之坚定的摇头,说道。
“哎~“两人都是摇头不已。
…。。
一路出了西漠,漠沃州已经是远处的风景。陈安之背着红衣女孩,一路大汗淋漓,但是他不喊一声累,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找了家附近的客栈,四人要了三间房,这次陈安之没有再跟方士一间。方士也没有说什么。洗漱之后就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用过午饭,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