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小落幾乎渾身都裹著繃帶,鍾姨別過頭忍不住偷偷的摸著眼淚。
&ldo;我沒事。&rdo;安小落小聲的安慰道,&ldo;鍾姨,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這不是都可以和你說話麼?&rdo;
南宮爵見安小落的病床稍微搖起來一些,這樣更加方便她吃東西。
只是,整個過程中他的臉色都不好看。
安小落會向所有人說自己沒事,可這句話唯獨沒有對他講。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用這樣當時懲罰他嗎?
是啊!他也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受傷!
安小落卻是已經被餓慘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宮爵全程都是黑著一張臉,伸手就想拿起飯菜忍不住填飽肚子。
&ldo;我餵你。&rdo;見狀,南宮爵急忙走到她身邊,搶先一步將飯菜端在自己的手裡,輕聲道,&ldo;我餵你。&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rdo;
&ldo;乖,聽話!&rdo;南宮爵聲音輕柔的打斷了安小落的話,&ldo;醫生說,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靜養,能不用你自己做的事情,就不用你做,我來!&rdo;
聽言,安小落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南宮爵,只覺得現在的南宮爵和往常簡直太不一樣了。
可是,當她問道飯菜香之後,哪裡還有心情去追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想填飽肚子再說。
南宮爵用調羹舀起來了一口米粥,送到安小落的左邊。
才剛剛張嘴的安小落,眸子不經意落在了南宮爵那拿調羹的那隻手上,他的手已經腫的跟個麵包似得了。
南宮爵的手不是這樣的,應該是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她曾一度羨慕過南宮爵的手,一個男人,臉蛋張的好看也就算了,就連手也漂亮的不像話。
可是,再看看他現在的手,腫的完全不像話,手悲傷的皮破了好擠出,白花花的肉上面已經滲出了許多血水,因為長時間沒有處理傷口處已經結上了血痂。那些沒有破皮的地方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哪裡還能見到以前那雙俊手的影子?
尤其是,他那拿勺子的自私也是相當的怪異,一點兒都不自然,看樣子應該是傷到了骨頭了。
&ldo;你的手怎麼還沒有去包紮?&rdo;看到南宮爵是手成了這樣,安小落哪裡還有胃口吃飯,著急的出聲,&ldo;還不趕緊去給醫生看看,怎麼,連自己的手也不想要了嗎?&rdo;
聽著安小落責罵的語氣里充滿了關係,南宮爵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溫暖。
&ldo;放心,我的手沒事。&rdo;南宮爵輕聲道,&ldo;你先吃飯。&rdo;
&ldo;都已經腫成這個樣子,你還說沒事?怎麼可能沒事?&rdo;安小落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看著南宮爵手,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似得疼,&ldo;你趕緊去處理下,飯我自己會吃,趕緊的!&rdo;
&ldo;我餵你。&rdo;南宮爵固執的出聲,&ldo;我的手有沒有事,我自己清楚。&rdo;
&ldo;你知道個屁,連那湯勺的姿勢都不對!&rdo;安小落的鼻尖忽然閃過一陣酸澀,&ldo;是不是傷到骨頭了?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的嗎?聰明人難道都喜歡玩徒手打牆壁這種自虐遊戲?你以為你的骨頭是鐵做的?&rdo;
看著她的手,恨不得他當時那一拳能夠落在她的身上。
那樣的,起碼的他的手不會受傷啊?
忽然,整個病房在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可以聽到南宮爵和安小落彼此間的呼吸。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