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洗一个澡,净了身子等教母的招见哩。”
洗了一个热水澡的梁军,被带进一间睡房里。他放下手中的长鞭,望着蒙黑纱巾的女子,恭敬鞠躬说:“教母,是您找我?”
“当然只有我能唤动你!”女子脆脆声,“不必拘泥,抬起你的头来。”梁军一触到那女子的脸,退后二步,惊惶失措说:“怎么是你武……奚婵,教母哩?”奚婵哈哈大笑说:“你这下先睹为快,我就是教母,教母就是我!”梁军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人家都说你……去了吉林和安徽?”奚婵说:“我是去了那地方,但只是学习兄弟佛教组织的大法,比如劳什子功的‘转轮’,主神教的‘十字路程法’。回来后在分教主的教诲下,根据各种佛教的普遍真理,结合梁山的实践,自立门户,成立了神鞭会。”梁军喃喃说:“普遍真理?”奚婵说:“就是无论什么大法,宗旨都是大同小异,即一个人修练成仙,或者说园满之后,他就能够透视人体,看穿地球,与万物对话,甚至能与死人来往。有些兄弟组织叫‘自然中心功’,有的叫‘万法归一功’。咱们的神鞭会在此基础上创造性发展了‘转祝由大法’。分教主说,这是一两千年才产生一次的破世神功,而且只传给了我一人,然后通过我传授给有悟性的弟子,造福于人类。”梁军讷讷说:“结合实际呢?”
“你傻得真撩人!”奚婵咯咯笑,“梁山人男女都会舞鞭,咱们叫神鞭会,稍一张罗一下……”梁军嗫嗫说:“可我们参加神鞭会是全民健身,让传统的鞭功更上一层楼。”
“目标一致,目标一致!”奚打着哈哈,然后正色说,“你是知道的,我当着你的面拿走了蒙在我头上的黑纱巾,这意谓着你将是我的什么人?”梁军脸腾地红了,却是完全“知道”的神色。奚婵轻抚着他的腮窝,说:“但我听人家说,东方家想把那小蹄子许配给你,你是不是动了心?”梁军低下头分辩道:“没……没那事。”
“没那事就好!”奚婵说后,勾了他一眼,替他解衣,娇嗔道,“你没长手,不会跟人家……”梁军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声把这活色生香的红伶一口吞掉的样子,一手扒掉她的上衣,嘴里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她红霞满脸垂下目光,说:“也没有什么,只是你用那张纸来买我,你是否仍要讨价还价?”羞不可仰。梁军愣怔,猛一咬嘴唇,推倒奚婵,转身拿起长鞭跑出屋。
微弱的星光下。梁军身后一阵紧锣声。梁军眼前几个黑影一闪,梁军手中鞭子甩出,对打。好几个来回之后,梁军好不容易冲出来,行不多远又一个黑影一闪,退到大树的暗影里。梁军猛地推前,长鞭子改扫为点。梁军闷哼一声,在两鞭子接触时,运力一绞,胳膊血流出。他惨叫一声,长鞭子堕地,手终于痉挛起来。梁军右手扶着剧痛得伸不直的左手,急步退后。那人并不追击,反而叫道:“你没事吧?”女子的声音。梁军愕然再后退两步,说:“谁?为什么拦我的路扫我一鞭?”那女子呆了一呆,说:“噢!你不是‘飚车队’ 的人,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头野兽,所以才飞出了你一鞭。要知道喂,这晚的时间,是从没有人到这里来的。”梁军说:“谁说的,我就常常来……”那女子说:“呵,我听出了声音,你是……染军。”梁军也听出了那女子的声音:“露……丝。”羞涩得一时言不出声。
原来他俩是认识的,虽然他们没有从各自的长辈那里得到婚配的说法,可三个村里的人们,反倒常跟他俩开玩,说他们是一对娃娃亲。正因为如此,他们懂的时候,反而不在一起玩耍了,变得彼此疏远了,猛地一见面,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当然,眼下只有他俩在一起,他们都舒了一口气,互相之间有了安全感。梁军一边搓揉左臀,一面打量着她,她长大了,变得成了大姑娘。梁军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