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相视莞尔。
“没想到你会救拿破仑。”冷千恺露出难得的笑意。
“那当然,只有我可以欺负这家伙。”曲洛凝理所当然的指指拿破仑的头。
“你那身好功夫跟谁学的?”
“当然是我们东邦家族里那群身手不凡的哥儿们。”
“那支唇笔型手枪也是你那群哥儿们制造的,是吧?”他记得“东邦家族”里其中几个的父亲号称“神枪手”,是个枪械弹炮改造天才。
“答对了。”一提起那一群出类拔萃的伙伴,曲洛凝就满脸骄。
“好了,换我发问了。”曲洛凝抢走发问权,“刚刚那些人是谁?”
“仇家。”冷千恺答得很快。
曲洛凝点点头又问:
“你似乎结下不少梁子。”
“干国际特警不结梁子是不可能的。”他语气复杂的说。
“我想也是,不过这样生活比较有料,多采多姿、不会无聊,对不对?”曲洛凝一副好生羡慕的口吻。
冷千恺讶于她的特异见解,知道她是真心如此想,不是在说风凉话,郁郁寡欢的心情不觉豁然开朗。
“没错。”很奇怪,给她一说,他突然不再为自己的处境自嘲。
“那会不会再有人来袭?”曲洛凝好期待。
“我想我那些仇家该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休假这个良机的。”冷千恺发觉自已居然也开始期待起仇家再度来袭——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太棒了,下次我们再来比比看谁干掉的人比较多。”曲洛凝像在说什么好玩的游戏似的,神采飞扬。
“没问题。”冷千恺第一次觉得期待仇家上门是这么有趣的事。
这丫头好特别,他从未遇过思想这么奇特、这么有胆识、身手又好的异性。竟然能以平常心看待危机四伏、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处境,还以游戏的心态期待危险的降临。
如果是像她这样的女子来陪他共度一生,说不定他——
“你的手背流血了?”他的好心情急转直下。
曲洛凝却不以为意的笑看手背的伤,“这没什么,小Case啦!”
“跟我进去!”冷千恺一点也笑不出来,回复原来的冷峻,强拉她进屋。
他那不寻常的冷漠和愤怒让曲洛凝调皮不起来,被动的跟着他。
进到客厅,冷千恺始终冷着一张冻成冰的脸,一言不发的替她敷药、包扎伤口。
曲洛凝数度想出声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却总在冷干恺面罩寒霜的冷漠下锻羽而归。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冷干恺替她包扎好伤口,便头也不回的旅踵离去,将自己深锁在房中,拒绝任何人接近,连晚餐也没吃。
夜阑人静时分,曲洛凝独自在房里连声叹息。
这回的情况和上次惹千恺大怒的情况不同,而且又没打雷下雨,她无法如法炮制的跑去敲千恺的门,和他共枕趁机看看他的情况。唉,怎么办呢?
千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落寞,让她如同身受,一颗心跟着郁闷起来,整天都提不起劲做其它的事,满脑子想的都是千恺、千恺、千恺。
忽地,千恺想强吻她的那一幕狂妄的跃人脑海,害她双颊和胸口都直直发烫,呼吸变得好困难,心儿也不规律的凑热闹;被千恺搂过、抱过的地方,彷佛烙了印似的,更是烫得骇人。
“呼——”
曲洛凝瘫软在羽毛枕上,好小心好小心的轻轻吐气,就怕太过用力,心儿会跟着蹦出胸口。
如果那时拿破仑不打扰,千恺真的会吻她吗?
被吻的滋味究竟是怎么样?是像小说中说的会全身轻飘飘、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发烫;还是像广告词说的,像吃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