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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4 / 4)

》1981年第3期,第12页。关于工人人数,另有2人之说,见刘吉主编《中国共产党七十年(1921~1991)》,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第72页。虽然对于大部分知识分子而言,改造社会之路在1927年已经幻灭,但此后众多知识分子的文化活动和实践,却依然贯穿着同样的目标指向,表现为以群体效应发挥角色功能的理性选择行为。1930年鲁迅、田汉、郁达夫等人签署成立的中国自由大同盟公开发表了“不自由、毋宁死”的自由宣言;胡适和新月社同人以争取现代人权与思想言论为目标,把矛头指向了国民党当局;1930年“左联”的成立,更是把知识分子通过文化活动改造中国的群体效应发挥到极致,形成了政治活动处于低潮而文化活动进入高潮的巨大反差,文化实践事实上成了知识阶层干预和改造社会的最具优势和效能的途径。忻平,同前引书,第143~144页。

其三,由上述特征所决定的是知识阶层发展的指向基本以外在的社会矛盾的更替与演化为杠杆,其作为“社会良知”的责任感往往演化为强烈的时代责任感与历史使命感。绝大多数知识分子进入社会后,就逐步放弃自我认同,为改造社会服务的直接功利性将其文化传播的社会化过程流失为一种文化意识及个体价值的湮没过程。放弃超越时代的自我追求以适应时代作为一种社会期望与社会认同,规定了知识阶层的目标期望与行为选择,表明了以超越精神为内核的知识分子本质规定与中国社会现实存在的巨大冲突,使知识分子始终处于欲实现社会整体改造而不能、欲实现自我文化认同又不为时代所容的矛盾之中。欧阳哲生:《近代知识分子的历史选择》,长春:《社会科学战线》1994年第3期,第87页;忻平,同前引书,第146~148页。 鲁迅体察到了知识分子这种难以避免的命运,“在革命时代是注重实行的,动的;思想还在其次,直白地说:或者倒有害。”因此,“知识阶级能否存在还是个问题。知识和强力是冲突的,不能并立的;强力不许人民有自由思想,因为这能使能力分散。”正因如此,知识阶级“对于社会永不会满意的,所感受的永远是痛苦,所看到的永远是缺点,他们预备着将来的牺牲,社会也因为有了他们而热闹,不过他们本身——心身方面总是苦痛的”。鲁迅:《关于知识阶级》,《鲁迅全集》第8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第188、189、191页。社会压力之下自我体认的弱化与转化,造成其宽容态度的萎缩和猜忌多疑、易怒易恨的性格及心态,并通过一种群体疏离化与异化的方式表现了出来,使30年代的上海知识阶层尤其是文化界充满了非理性的纷争和矛盾,削弱了知识阶层在现代化进程中所应发挥的群体效应与社会功能。忻平,同前引书,第145~146页。

上海中产阶层的群体特征分析(4)

在分析上述知识阶层整体性特征的同时,还须看到知识阶层职业多元化与内在异质性并存的特点。这种多元化与异质性的存在既由于职业上的区分,更在于政治态度、社会行为以及价值观上的分殊。知识阶层中既有投身政治实践的社会活动家,也有从事文化科学事业的社会批评者,他们执着于以理性建构社会的理想,其社会关怀精神最为显著,但同时也不乏远离政治生活的专业知识分子,这些人不参加任何政治派别,蜷缩于自己狭小的专业领地或文化领域里,竭力回避政治旋涡。齐格蒙·鲍曼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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