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扑去。大家追逐而出,却见她扑在那雪堆之上正用自己的两手不停的挖着。好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刚才忘记拿了出来。
“刘寡妇,现在风雪太大,等雪停了我们会帮你的!”
“不,不……”
刘寡妇好似真的疯了,她的两只手早已通红,或者她早已没有了双手的知觉。
“张小宁,你知道你娘在找什么吗?”
“应该是我爹的牌位吧……”
“唉呀,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家再帮帮忙!”
大汉说完便干,也幸好几个大男人还尚存同情之心。只是恨了几家的女人,一个个脸色铁青,肚中腹诽。
“呼,呼……”
街上大雪肆虐,狂风好似要把一切都吹倒。
刘寡妇家的房屋又重新被积雪覆盖了起来,她们娘俩此时正坐在邻居家的炉灶旁边。刘寡妇发抖,但她的双手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灵牌。一旁的张小宁也是浑身发抖,嘴巴也被冻得青紫。
这家主人姓赵,年轻的时候与刘寡妇的丈夫张大生是好兄弟。
“娃他娘,把咱家那被子拿出来,先让她们娘俩暖和暖和!”
听见话声,女主人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杀死自己的丈夫。
“那被子……昨夜刚被娃子尿湿了!”
“那就拿夏天盖的那床!”
,!
“那床……”
“你这婆娘,当年大生要不是为了救咱家的娃子,能落下一身的病吗!”
男人说完就气冲冲的跑进了内屋,不一会儿,他便抱来了一大床厚棉被。
看来他家过夏天的时候也挺冷的,不然这被子怎么会有如此厚。
女主人双眼含恨,看着自己的丈夫从头到尾的嘘寒问暖。一踏脚却是移到了内屋。
“赵大哥……”
“小宁他娘,你别多想,没事的。等大雪停了,我叫上王二五他们重新给你家修房子!”
“赵大哥,谢谢你了!”
“哎,小事一桩,当年要是……”
“赵大哥,都过去了。”
“小宁,你先照顾好你娘。赵叔叔去给你们做饭!”
“谢谢赵叔叔!”
“乖孩子。”
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男人们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刘寡妇家的房子重新立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坚强的病人,不愿意依靠拐杖。
阳光重新洒向了大地,厚厚的,令人畏惧的积雪这才缓缓的消失。长达大半月的厄难终于熬过去了,但人们却没有心情来庆祝。满城尽是悲伤,有叹财富的,也有叹生命的。
一间破茅屋,虽然加了许多零木,但它还是斑驳,破败。
妇女躺在旧床之上,家里空空荡荡。站在门口一望,还算家具的便只有一张朽木浅雕的八仙桌。
“娘,快把这个粥喝了,这是我刚刚煮的!”
张小宁很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会煮粥。他不仅会煮粥,他还把家里最后剩下的一点米全都下了锅。
妇女便是刘寡妇,她咳喘着坐了起来。两手刚接过粗碗,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娘,您快喝啊!山里的雪全都化了,我一会儿去山上抓一只兔子。这么久都不上山了,肯定能抓得着,而且还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哩。”
剑城谈钱办事,就连七八岁的小孩子也难以幸免,深谙如此。
刘寡妇颤抖的捧着粗碗,在他儿子直盯盯的眼中终于哽咽的将家里最后的一点食物吞下了肚。
“太好了娘。您放心,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宁……”
刘寡妇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而且她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