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绪握紧拳头,高大的身躯紧绷着,羁押在心中的痛楚,几乎令他濒临崩溃。
转过头来,看着床上那个病弱苍白的小女人,心一阵阵的抽疼着。
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最该死的混蛋,被他所谓的爱意冲昏了头,只想着可以不顾一切地占有她的身和心,才会弄成如今这难以收拾的局面。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永远离开他,他的胸口就难受地紧缩。
房间里那个纤弱的女人,之前面对他时,那双眼睛里始终有着深深的哀伤;而现在纵然处在昏睡中的她,依然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这些都足以让他的心疼痛欲死。
耶律隆绪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颗心全都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莫可奈何。
他付出代价了,他已经为了自己这一个错误的决定,痛苦了千百次。赵如烟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良心。
“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所谓的爱,就是给你爱的人,带来痛苦吗?”
是的,他明白了,这不是爱,这只是想要占有、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
就跟耶律烈想到得到她一样。
但是他跟耶律烈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样的,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该如何才能让她了解?
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等到你醒来……等到你不再怪我……”
不管你怪不怪我,爱不爱我,尽此一生,我耶律隆绪心中,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敛去眼中的重重阴霾,他依旧对两人的未来充满新的希望。
也许因为今天的错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是,这一辈子,他耶律隆绪却只认定了一个赵如烟,一生不变。
御书房
男子颀长的身影如松树般站在殿中,轮廓深邃,鹰眸半眯,此时的他,只恨不得将皇宫给拆了去,不久那脚步声便逐渐靠近,耶律烈手掌握紧,他隐忍着心中怒火。
耶律隆绪大步跨入御书房,见到男子冷硬的背影,竟是一怔:“皇叔,你来可是和朕商讨边关军情的?”
耶律烈眼眸一眯,也不废话:“她在哪里?”
耶律隆绪一愣,看似不解道:“他?”
耶律烈拔出腰间长剑,直着皇帝:“是你把烟儿抓进来的?”
耶律隆绪皱起眉头:“烈皇叔,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如何对得起赵如烟?凭什么向朕讨回她?”
“她是我北院王妃,我要如何对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皇帝过问。”耶律烈沉吟道。
耶律隆绪摇摇头:“皇叔,你明知道她不爱你,你强留的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非要强把她带回去,又是何必呢?”
耶律烈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烟儿是本王最爱的宠妾,本王绝不会放手。”他长剑指着耶律隆绪的脖子:“皇上,带路吧。”
“太后驾到!”门外福贵公公通报着。
一身描金凤袍的萧太后从外面跨了进来,一见这个情景,不由的脸色大变。
“烈,你要干什么?快放开皇上,难道你想弑君不成?”萧太后惊怒道。
耶律烈敛着眉毛:“太后,你的好儿子趁着臣受伤昏迷之时,将微臣的未来的妃子掳进了宫中。”
萧太后正了正神色:“没错,赵如烟确实在宫里,不过不是皇上将她掳来的,是哀家请她来宫里做客的。”
“你说什么?”耶律烈惊讶的看着萧太后,就连耶律隆绪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母后为何会这么说?
萧太后不动声色的解释:“当日烈你突然自残一刀,昏迷不醒,王府里大多数人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