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单手擒住她的下巴,冷哼道:“还想跟本王装傻?度云郡主之所以会做那个菜色,讨本王的欢心,你敢说不是你出的主意?”
“郡主身份高贵,忆香只是一个做奴婢的,怎能有那个本事左右郡主?大王要是存心找奴婢的麻烦,最好也要给个好点的理由!”赵如烟拧眉,清澈的黑眸,因怒气而变得晶莹透亮。
耶律烈被她愤怒的眼神激到,额际不禁青筋暴现,“不知死活!忆香,你非要惹怒本王,才甘心吗?”他眸中掠过一丝缊怒,明明她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她却还想瞒天过海。
“不敢!”赵如烟咬唇,冷淡道。
耶律烈脸色冰冷阴沉,怒目而视,“你嘴上说不敢,事实上,却不是这么想的!”
“大王,这里是郡主府,还请你自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奴婢拉拉扯扯,你就不怕自降身份吗?”赵如烟眸色凛冽,抬头直对上他的。
耶律烈邪恶的笑了,反而逼近她:“你也知道这是在郡主府?若是有人看见你与本王拉拉扯扯,也只会说是你勾引了本王?以度云郡主的脾气,只怕是以后连这里都容不下你了!”
“你!”赵如烟不禁气结,怒不可遏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度云郡主远点!还有皇上,别以为你的小聪明能够瞒天过海,到时候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耶律烈冷厉的提醒。
赵如烟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奴,恐怕还惊动不了圣颜,大王与其有这个闲工夫过来跟奴婢做口舌之争,还不如去安慰佳人!”
耶律烈拧眉愣神,她这双清冷的眸子,每每见到他就像是沾毒的利器,总是爱与他作对。
“如果你不想早一点死,最好就照本王的话去做,否则你浣衣库里的姐妹,本王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危!”耶律烈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挑眉,眼里染过一抹怒气。
“耶律烈,你卑鄙!”赵如烟愤然骂道,他的话,让她怒从心起,居然用昔悌的性命来威胁她。
“卑鄙?在本王眼中,什么样的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达到目的,用在你身上,不是很奏效吗?”耶律烈黑眸微眯,冷酷冰冷,他勾唇警告道:“今日之事,本王就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如果下次再敢帮度云郡主乱出馊主意,或是出现在我皇兄面前,本王定饶不了你!”
说完,他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赵如烟愣愣的怔在原地,看着耶律烈离去的背影,不禁疑惑。
他今晚特意过来跟她说的这番话,是警告,还是变相的提醒?
*
度云倚在窗前已经整整一天,茶饭无思,双喜将桌上的饭菜又热了一遍重新端回来,她却仍然没有半点要动筷子的意思,任凭赵如烟和双喜如何劝她,她就是充耳不闻。
这个寻常骄纵跋扈的度云郡主,却是为情所困,变得忧愁满面。
“咳、咳……”她的小小背影不时地颤动着,咳的很难受。
双喜见劝说无效,便转身把赵如烟拉出了房间,对她说道:“郡主的身子本来就弱,现在又不肯吃东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可怎么办呀?不如这样吧,忆香你去趟丞相府找相爷过来,让他这个当爹的来劝劝郡主。”
“你为什么不去?”赵如烟反问她。
“我……我比你早服侍郡主的,谁让你来的晚,你就要听我的!”双喜噘着嘴,冲赵如烟发号施令,因为赵如烟刚刚得到了度云郡主的提拔,双喜因此对她很不满意。
赵如烟说不清楚,这或许就是天生的奴才命吧,她根本无心与双喜争夺度云这份宠,但双喜却偏要纠结于此,明知道去趟丞相府有多远,却把这份苦差事丢给了她。
算了,不就是去丞相府把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