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烟本就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衫,耶律隆绪只将一件黑色披风往赵如烟身上一罩,将她缚于背上,一手抓起包裹,就借着月光,向门外匆匆而去。
天蒙蒙亮,耶律烈躺在诺丽的床上,诺丽已经睡去,床上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一切足以证明昨晚他们是多么的疯狂。
自从赵如烟中毒后,耶律烈就没有再碰过其它女人,这么些日子的情欲得不到疏解,昨晚他只能拼命的索取。
“大王!”诺丽幽幽转醒,雪白的玉体充满着诱感,她翻身趴在耶律烈的身上,把玩着他鬓前的青丝:“大王昨夜真是大展雄风,丽儿险些承受不住。”
耶律烈冷着脸,他推开诺丽:“药拿来。”
诺丽挑着眉:“大王,丽儿其实早就吩咐下人将救命丹药给大宋公主送过去了,这会,公主应该已经醒了。”
耶律烈眉头一蹙,暗恼起自己来,昨夜筋疲力尽,天亮时只沉沉睡去,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
他豁然起身,冷声道:“若是烟儿不见好转,本王一定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耶律烈穿戴整齐,这才往王府而去,诺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只嚣张的笑起来:“哈哈,我诺丽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耶律烈敛着眉毛踏步进如烟园的门槛,目光扫过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他立即焦急在屋内寻找,也没有发现赵如烟的踪影。
喉底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在芙蓉帐上,帐上像是盛开一朵血蔷薇。
“为什么?”耶律烈半跪在地:“烟儿,你为何还是要离开本王?”
“来人!”
昔悌弱弱的步进屋内,跪倒在地上:“大王!”
耶律烈怒火横生,他愠怒道:“公主呢?”
昔悌一惊,抬头往床上看去,却见床上了无踪影,她吓得不轻,一张脸已经白透,连忙在地板上磕着头:“大王,奴婢,奴婢不知啊!”
耶律烈一脚朝昔悌胸口踹去,昔悌只觉得胸口一痛,嘴角流出血渍来。
“该死的!”
昔悌只觉得痛死过去,她又跪倒在地上:“大王,昨夜公主还好好的。”
“昨夜?”耶律烈双目猩红,他揪着昔悌的衣襟:“你是说公主昨夜就醒了?”
“是,是,大王走后不久公主就醒了。”昔悌连忙点头。
耶律烈心头一抽:“她说了什么?”
“公主……公主一醒来就问奴婢大王在哪里,奴婢据实禀告,公主听完什么也没说,她说她要休息,叫奴婢不要进去吵她,还有不准去告诉大王她醒过来的事情,后来奴婢就一直在外守着,一直没出什么事,大王,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走的。”
耶律烈只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她都看到了!她都看到了!所以要离开本王!哈哈!哈哈……”
笑声悲恸,震天震地。
昔悌看得心惊,小声唤道:“大王?”
“滚!”
人去楼空,满室凄清,耶律烈颓然坐在椅上,只觉得心如刀绞。
烟儿,你竟残忍的要带着本王的孩儿一起离开本王,烟儿,你好狠心,为什么不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样给本王定罪?
天刚麻麻亮时,上京城由大理石铺就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在放蹄急奔。
驾车的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华服少年,他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眉眼间却盛开着笑意。
耶律隆绪的心里好暖和,因为,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了。
但是此刻必须先出城,永远远离耶律烈的视线,远离耶律烈的“魔爪”。魔爪!?自己怎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