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杨勋,我是耶律烈。你看清楚了,我是耶律烈!”
他重重一喝,身旁溅起巨大的水花,滴滴飞落在他们的脸上,发上,顺着额际,汩汩成涓。
“……耶律……烈?”
赵如烟的樱唇苍白,小脸却因刚才咳出肺中积水而涨得嫣红一片,茫茫晶瞳中,盈盈
潺光,恍如露光中最柔软的一寸,惊颤了怒眸深处那根无人能拔的丝弦。
“该死的,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自杀,你……”耶律烈怒极攻心。
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在怀中的人儿,已是一副冰冷的尸体!思及此,他手中的力道未松反重,在她雪白的肩头直直勒出墨紫的指痕。
“痛……”赵如烟嘤呤一声,眼角滑落一串水珠,滴进鳞鳞水光中,泛起一囤细纹。
“痛?!你还敢叫痛。你……你……怕痛还敢自杀!”耶律烈钳起她的小脸,怒眸狠狠瞪着那双眼。
“我……我没……”赵如烟伸出手,想拔开他的大手。
真的很疼,浑身都在疼,比适才她呼吸不及,让水呛了肺里还难受啊!
“还敢说没有,要不是我……该死的你……”
重重的诅咒声,消失在耶律烈急切压下的双唇间,赵如烟无辜柔弱的模样,涨得他胸口气息紊乱,越说便越无法平息,看那两片一开一合的花瓣儿,或许只有吃掉了吞进肚里,才能稍缓他眼底翻涌的那股莫名的气浪。
长舌直卷起小舌,用力地纠缠,使力地挑逗,重重地吮啃,捻拔。
双臂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恨不能将之完全嵌进了体内,才能产生让他不再心浮气躁的安全感。
突地,耶律烈皱眉抬起头,情欲满布的俊脸上,森寒彻彻,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没于水中交缠的肢体,暗流涌动后,再归于宁静之中。
赵如烟怒眸迎视,嘴角处,缓缓渗出一颗晶亮的血珠子,顺着完美的唇角,滑下颌际。
“放开我,耶律烈!”
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欲的味道。
耶律烈眼眸一缩,捏住她肩头的手,几乎快要失去控制,只令得赵如烟皱紧了眉头,死也不哼出一声。
温泉里,轻霭黛烟如纱笼,幽幽地,划过厉扬的剑眉,抚过同样坚持的柳眉,对峙的眼眸,仿佛两头山中野兽,谁也不愿退让分毫成为败寇。
久得,仿佛连时间都凝在了两人眼中。
而帘外候着的人,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包括昔悌在内,怎么也想不到泡个小小温泉,也会闹出这么大一事来。
唉……奴才难为啊。不知道,此次事件之后,会有什么样生不如死的惩罚等着她们?
四周静得,连呼吸都似消失掉了。
只有山风呼啸着林叶的沙鸣,晃动在人耳中,却似夜鬼催命,峭寒丛生。
哗啦一声,水声从池中传来。
“全部退下!”
耶律烈的命令声中,蕴着冷森绝然的怒气。
所有人迅速退离,山林缈缈,杳然无人踪。
颀硕的身影抱着一个雪色人儿,飞身纵过山崖峭岩,倾山泻岭,直接落进了一处明灯冉冉的院落。
院里,灯光蒙动处,丛簇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儿。
门,嘎地一声打开。再砰地一下,重重关上。
却在下一秒,传出一声惊叫。
“啊——不要——”
叫声过于凄厉,远远在外巡守的侍卫,都不由抖了抖眉毛,心底为那叫声的主人,默哀了三秒。
心想,明天该不会抬出一具……呃,阿弥佗佛,应该不会吧!
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