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姜博言看了她一眼, 覺得自己老婆真是問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我覺得這麼高端的東西你肯定不會, 畢竟是個體育從沒及過格的人。」余笙想起他的黑歷史,忍不住嘖嘖感嘆了兩聲,「年年體育掛紅燈, 大師兄你也算是a大校史上的奇人了。」
余笙剛上大學那會兒就聽說了, 高她三屆那個哲學系牛逼哄哄的師兄期期體育掛科, 因此雖然其他方面優秀的令人髮指, 可一次也沒拿過獎學金,畢竟a大對掛科深惡痛絕,有一科見紅,任何評優評先的機會都沒了。她那會兒還不信, 大學體育課多松啊, 余笙聽師兄師姐們說每期體育掛科的人一個系都不見得能扒拉出來一兩個。
直到有次他偷偷圍觀姜博言上體育課才發現,這種奇葩, 還真是有。
他那時候選修籃球, 體育課是在室內體育館上, 籃球網球羽毛球在一個區域, 每逢那節課偌大的體育館都會顯得逼仄, 因為籃球有個姜博言, 網球有個程刀刀,兩個人所過之處如旋風過境,總能引起風浪。
圍觀者甚眾!
余笙是無法理解那種狂熱, 反正她自己是沒有過瘋狂迷戀某個人的經歷,不能體會看見帥哥打籃球那種想要尖叫和表達愛意的衝動。
不過姜博言也不經常去上課就是了,體育老師威逼利誘好幾遍他才去上幾次課。
因為他不喜歡流汗,籃球從來只打個熱身,汗還沒開始流就下場。
雖然只是這樣,每次都有一大波女孩子湊在邊兒上觀看,等著遞水送毛巾。
然而姜博言這人大概腦子缺根筋,從來都是不解風情,水一向都是自備,至於毛巾,不出汗的人,當然也用不上。
五更回過神來,問了句自己多年的疑惑,「誒,你說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出汗啊?男生不都狂熱地愛運動嗎?」
「你對男生有什麼誤解?」姜博言看著余笙笑,「我也不都是不喜歡流汗,比如和你在床上,流的汗還少嗎?」
余笙想了想,「好像也是。」
不過余笙最終還是對他這隨時冒黃色思想的行為表示了深切的鄙視。
姜博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拉著她走了進去,帶著她去給各路「妖精」們打招呼。
余笙大多不認識,只能跟在姜博言後面努力保持微笑臉,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盤絲洞裡狂歡著,余笙趁著姜博言一個不留神就溜回臥室換了身衣服,順帶化了個妝。
作為一個一站在姜博言身邊就自動背三噸重偶像包袱的人,余笙的臭美基因算是徹底被激發出來了,她以前也沒那麼在意外表,除非正式場合,平常都是素麵朝天的,頂多擦點東西遮一遮熬夜帶來的黑眼圈。
「我美嗎?」余笙出來的時候,湊到姜博言眼前秀了秀。
她穿了一件米色的禮服裙子,頭髮挽了上去,她皮膚本身就挺好,化了妝更顯得精緻,這會兒猛地湊上來,姜博言狠狠地愣了一下,誇了句,「美,特別美!」
余笙拿手肘撞他肚子,「這麼敷衍,能不能真誠點兒?」
問什麼答什麼,多半是隨口而出。
「真誠的,」姜博言攬著她的肩膀,歪著頭靠在她耳邊認真地說,「美得想睡你!這會兒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多虧了我強大的自控力,不然這會兒你應該是被我按在臥室的床上了。」
那聲音落在耳畔,帶著一股子的曖昧勁兒。
余笙掐他的腰,「閉閉閉……閉嘴!」
「我說實話,你又不聽。」姜博言朝她無奈攤手。
「行,睡,等人走了給你睡。」余笙壓低了聲音說著,周圍都是人,怎麼都有一種羞恥的感覺,「我們現在能換個話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