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两下,奈何他力气实在太大,只得说道:“殿下,男女有别……”
云祺微微低头轻笑了两声,下颚弧线优美而高雅,“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我的母妃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看在眼里,若是我对你没感情,或许我会随意舍掉你,可是……”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话,可是搂着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武青悠听了他的话,却全身一震,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悲。前一世,他对自己没有感情,所以可以随意舍掉,这一世,他对自己有感情便不会再放手吗?明知道爱与不爱,原因也在前世的自己身上,在徐莹的刻意塑造下,那样的自己,别说云祺,就是现在的自己,也喜欢不起来。可是明明知道怪不得他,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一抹怅然?
他的下颚在她头顶上摩挲了一番,然后才轻轻说道:“其实我的心并不大,我只是想让母妃摆脱那样尴尬,任人欺凌的身份和位置,若你从小亲眼看到将军被人欺压,你会怎么做?”
武青悠一怔,是啊……每个人的人生怎么走,都是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促成的,若是换做她是云谙,见到自己的母妃受欺凌,她也会生出爬到最顶点,把众人踩在脚下,不让他们再随意欺负的心思。
武青悠静静地趴在他胸膛前,听着他心跳有力地跳动,还有他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在耳边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却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接着流绾的声音在外响起,“小姐,靖王殿下派人前来,说是有东西要给小姐你。”
武青悠一怔,从云祺怀里挣扎出来,却压低了声音对他道:“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师兄妹的关系。”
云祺见她给自己解释,心中虽然一直提防着云谙,此时却是笑了出来,说道:“嗯,我知道,你先去吧。”
武青悠“嗯”了一声,不敢再回头看他,心底却因为与他说了这番话而变得轻松不少。
打开房门,便见到流绾在门前站着,于是道:“你随我去看看。”
走在抄手游廊上,刚刚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又因为云谙派人前来,心跟着悬了起来。
是不是解药找到了?
已经四个月过去了,爹爹的毒药虽然被王太医配置的药克制着,可四个月了,咳嗽明显比四月前严重。
揣着忐忑的心情,迈进了厅堂,云谙派来之人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看起来面容端方,态度不卑不亢。
那青年男子把一个小瓷瓶和一封信往她面漆那一送,“武小姐,殿下在军营里,眼下不得脱身,所以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武青悠看到那个小瓷瓶,心中一颤,便伸手去拿。
青年把东西送到她手上后,也未停留,便告辞离开了武府。
武青悠回过神来,想问问云谙最近的情况,却见人家已经走远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因为激动而忘了说。
武青悠赶紧拆了信封,云谙的笔迹少了分遒劲,多了分飘逸,如他的人一般,洒脱无拘……
而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武青悠喜色顿时洋溢在脸上,她赶紧收了信,揣在怀里,便飞快朝爹爹的房间跑去。
待跑到爹爹房门前,隐隐约约的还有咳嗽声传出,武青悠敲了敲门,得到武承义的回答后,才推门进去。
“爹爹……”一进门,便见武承义面色苍白地靠在软榻上休息,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病态白,一连四月,虽然有药物压制毒性,可毕竟那毒还在身体里。
武承义看到她,勉强笑了笑,又咳了起来。
武青悠一看,凭几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根本没动过,便走过去,“爹爹,怎么不按时喝药?”
武承义摆了摆手,“喝了也无用,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