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咱们势单力薄的,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锦衣点头道:“青青说得是,九夫人要照顾好自己,等着王爷回来——”
梅廿九轻叹一声,黯然沉默。
不能说,此刻所有惹泪的话都不能说。说了只怕无语竟凝噎。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漫天回忆舞秋风。
他前脚才刚走,她却已开始想他了。
望穿秋水,何时良人归?
秋风萧瑟,心似水凉。聚散两依依。
……
夜风渐冷,三人陪同梅廿九进了屋子,却没有留意到院子里突然有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迅速地蜿蜒而过青砖地面,在上面留下了一行濡湿的涎迹……
今宵梦醒何处•;关山魂梦长
塞外关山,两军对垒,金戈铁马,狼烟四起。
洛宸天一身铠甲,站在城头之上极目远眺,深秋暮色中的山峦丘壑净收眼底。
洛宸天剑眉紧蹙,此次出征,是奉命击退边疆胡族的肆意侵略。胡族叛军首领乌珠野心极大,一直试图越过边境,进犯中原。
当年洛宸天曾到过边塞巡查,适逢也狼全族遭窥视权位的逆贼乌珠灭门,仅存族王之子也狼与同族一对姐妹花少女侥幸逃脱,却都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幸得洛宸天出手相救,将他们带回中原。此次能随洛宸天率队剿灭乌珠,也狼甚是激动,他下跪于洛宸天的面前,道:“爷,请让属下带领一支分队杀入乌珠老巢,为我族屈死的人报仇!”
洛宸天思忖片刻,道:“也狼,你不要操之过急,此次剿灭乌珠势在必得,不过还须想个法子,让他自投罗网,远比我们贸然行动强些。”
由于阮丞相并不放兵权,此次洛宸天只从中土带了八千精兵到达边境,西域边境原有驻军十多万,长期驻扎在边关。
为首的将领李兴对于抵抗胡族进攻并不上心,一心想求和,经常上书朝廷每年可安抚胡族,给他们奉上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求太平。
李兴对于洛宸天准备抵抗胡族进犯的行为不太理解,他捋着山羊胡须,谦卑地微笑道:“洛王爷一向养尊处优,不知此次朝廷为何会劳动王爷大驾,让洛王爷亲自出征呢?”
洛宸天剑眉一挑,道:“怎么,李将军对本王到来很讶异么?”
“不,不,下官不敢——”李兴连忙低头躬身,末了却抬起头,悄悄道:“王爷,您有所不知,我们驻守边疆,对胡族入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有认真的?他们抢人抢粮,够了也就罢手了,有时乌珠也会派人奉上一些物品给我们,大家各得其所,也相安无事,王爷何必打乱这种格局呢?”
洛宸天闻言大怒,难怪他一路所见,都是民不聊生,遍地哀声,原来驻守将领竟然与胡族互通款曲,难怪每年都攻打胡族不下,让边疆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洛宸天怒声喝道:“李将军此言差矣,击退敌兵来袭、保护辖区百姓安居乐业乃是驻守边关将士的职责所在,如今尔等竟敢与胡族互相勾结,滔天大罪,不可轻饶!”
他长身立起,冷冷道:“来啊,将李兴拿下,斩首示众!”
李兴顿时腿一软,跪在地上,颤抖得如同筛糠,他颤声道:“王,王爷,饶命——饶命——”
军中兵士早有人对李兴的行径不齿,上前便要将李兴缚了去,在这当口,队列中突然走出一个谋士模样的中年文士,他是李兴身边的军师吴棋。
吴棋上前为李兴向洛宸天求情道:“洛王爷,李将军一向心直口快,早年也功勋卓著,末将等也不是不存心抵抗,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有何难言之隐?!”洛宸天沉声道。
吴棋上前附耳道:“洛王爷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