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大声喊着。
“踩扁怪王爷!”婵媛也用力一击,一泄闷气。
一双手闯入剑阵之中,分别弹开两只木剑,喜鹊登时吓得脸色发白。
“呃……小姐,喜鹊要告退了。”王爷啊!拜托你走路出声音好吗?
“臭丫头,你还是这么没良心,我都白白养你了。”
“你把我养得黑黑的,喜鹊不会感激小姐的。”喜鹊以手指扯下眼角,吐了小舌头扮鬼脸,主仆两个就趁朱翊铮弯身拾剑时,互比谁的舌头长。
“谁要和本王对打?”朱翊铮玩弄木剑,懒洋洋地笑着,只有在自家的院子里,他才能真正松懈。
“小姐、王爷,你们忙!”喜鹊呼了一口气,准备溜走。
“喜鹊,追魂守在这里一天了,你去烧壶茶、做个点心给他吃。”朱翊铮吩咐着。
呜!为什么她总是没有好日子过?喜鹊瞪一眼站在墙边的那个石头人,哭丧着脸走了。
“王妃,你想踩扁我吧?”他将一把木剑递给了婵媛。
“那是……那是巨妾……胡乱说的……”婵媛低了头,随即察觉自己的害怕,她立刻握紧拳头。
又开战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木剑使出。“看招!”
婵媛不料他会突然出手,她无暇细想,立即出招反击。她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除了内力不及男人以外,剑招可是使得风起云涌,威风八面。
朱翊铮暗自吃惊,不敢再小看她,喝采道:“果然是将军之女!”
婵媛卯足了全身力气,她不愿屈服于朱翊铮,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老是霸道无理,如今他来挑衅,她当然要借机报仇了。
剑来剑往,招招十足,但显然朱翊铮在身形、力气,功力上都略胜一筹。
“啪”地一声,木剑重重地击中朱翊铮的右手臂。
婵媛一愣,他明明可以闪开,为什么要迎向她这一击呢?
“王妃,承让了。”朱翊铮笑着抱拳为礼,滑下了一截袖子,露出一片红肿的新伤。
“啊!我把你打伤了!”婵媛丢了剑,上前挽起他的袖子,看那点点红色斑痕逐渐扩大,她急得问道:“会不会很痛?”
“打伤王爷,是不是有罪?”
“我……”她握着他的手,她只担心他的手伤,却忘记原来她“犯上”了。
她低头咬了下唇,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对黯然的大眼。是了,她真以为能和五王爷对抗吗?
“罚你……”他看到她轻颤的睫毛,一副受死的模样,心头涌起怜惜之意,再也无法逗弄她。
就在此时,她抬起眼,卖力地和他瞠视,就像要扳回一口气似地。
大大的眼,有着孩童般的稚气,他笑了,伸手轻揉她的眼皮。“罚你带本王进房抹药。”
他温热的抚触让她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她放掉他的手,顿时觉得全身虚脱,她还要忍受这种折磨多久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婵媛找出药油,朱翊铮早就坐在长榻上等她“服侍”。
拉起他健壮的手臂,她低头为他涂上清凉消肿的药油,低声问着:“王爷,疼不疼?”
他没回答她,只是问道:“你打我一剑,心里有没有痛快些?”
“没有,你刚刚又威胁我。”她正为他抚拭手臂,不觉加重了力气。
“我在外面累了,回来总要找点乐趣。”
是把她当玩物了,婵媛掩下他的袖子,转身就要走。
他立即握住她的手掌,柔声而坚定地道:“坐下。”
婵媛不甘心地坐在他身边,握紧了拳头。
他为她摊平了握拳的五指,良久没有说话,仿佛像平常一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