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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2 / 4)

出多少钱?当那些人颤颤巍巍恭恭敬敬的递上支票说:我已经倾家荡产了,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作主啊。他往往带着一种鄙夷不屑的神情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其潜台词是:就这点儿钱也好意思拿得出手?真当我是为人民服务?简直太冷血了太冷血了……她看着四环隔离带半死不活的盆栽植物胡思乱想着。这些植物似乎与春天无关,柳树发了芽,杨树开了花,它们却要死了,在春天。就像我。她叹了口气。

“怎么不穿裙子?”雪飞忽然转头看看她。

“噢……不太习惯。”她缓过神儿转脸儿看看他,他笑了,好温暖。他怎么可能是冷血律师?她抱歉地笑了笑。

“阿姨给你买的吧?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雪飞的声音很柔和。

“去年在深圳小风买的,他说我老穿牛仔裤不好。”想起云风,梦雪顿了一下,平静的说,“噢,我妈也这么说,穿裙子觉得挺别扭的。”

“习惯了就好了,你穿裙子挺好看的。”雪飞又笑了。

梦雪有点儿后悔,她想了整整一星期才下决心今天要穿裙子给雪飞看的,为什么要换掉呢?她把手摊开放到腿上晒着太阳没头没脑的说,“今天真暖和。”

“嗯,有点热,帮我扶一下方向盘,我把西服脱了。”她扶着方向盘,他脱了上衣递给她,她转身把上衣平平整整的放到后座。“这家律师事务所很又名,我可能没什么希望,就算碰碰运气吧。”他开着车看着前方,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然后他耸耸肩,伸手抓了一下后背,过一会儿又伸手抓了一下后背。

“痒啊?”她扭头看看他问。

“嗯,帮我挠两下。”他难为情地笑了,她侧过身在他抓的地方挠了几下。

“不是这儿,往上点儿……往右点儿……”他指挥着。似乎是她不得要领,他不耐烦地皱起眉,“算了,不知道哪儿痒,真难受。”

她把他的白衬衫抚平坐正,“喝点儿水吗?”他点点头。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开了盖儿递过去,看着他喝了大半瓶,“感觉好点儿吗?你是不是紧张啊?”他点点头。

雪飞的表情让她心疼,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不敢动,怕一动心就化成了一汪水,流走。云风从来不会像雪飞和她那样会因为怕考不好而紧张,晴朗的日子里云风是坚强的,像机械战警坚不可摧,而她成了他的累赘,拖累他不能远走高飞。也许正是因为雪飞的平凡她加倍的爱着他,就像爱着自己。她望着前方的雍和宫,一群鸽子从西山方向飞来落到金灿灿的屋顶上,白花花的一片,像下了雪。高三暑假,他们几个去雍和宫玩儿,她走进黑洞洞的大殿里许愿:希望雪飞家不要搬走,永远不要搬走。可她明明知道他家所有东西都已打好包,客厅里堆满了纸箱子,那个周末就要搬走了。为什么人总爱许下一些根本无法实现的愿望?许愿真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儿,纯粹是自我欺骗。她决定把愿望直接说出来,她扭头充满信任的看着他,“别紧张,你是最棒的,一定没问题。”他笑了,没说话。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融融的。

吉普车停在一个红灯前,“雪儿,还有……?”雪飞还没说完看到梦雪在剥巧克力,两人相视而笑。“面试完可能很晚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饭去,完了正好回去上课。”

“哪儿啊?”

“不见不散。听阿哲说那儿环境不错,菜做的很好吃。”

梦雪笑着点点头,雪飞伸手打开收音机, 老式汽车节目正播放光阴的故事。雪飞跟着唱起来: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他偶尔扭头微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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