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是什么习惯啊?老下跪?你们不是演戏么?怎么还这样?”胡欲金赶紧将丰珈关给扶了起来,并无比热情的拍去他膝盖处的尘灰。
丰县令拉住胡欲金的手道:“怎敢劳使者动手啊?”丰县令一个招手,一个身材瘦弱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立即弯下腰替丰珈关拍去尘土,然后又退在一群家丁后面。
胡欲金看得出这个瘦弱的男人,定是这愣小子的陪读书童,他埋着头躲在所有的人身后,胡欲金透过人群看见这个瘦弱的男人目光中射出一股刺人的眼光。胡欲金能感受得到这个陪读书童的身份低微,而心怀壮志。
胡欲金对着县令笑道:“大人家的书童可真的很机灵,很听活,以后一定是一个人物。看来县令大人府上的人都是顶级人才啊。”
这一趟话说得丰县令畅快的扬天长笑。胡欲金再一次关注着那位瘦弱的男人,他看得出这男人的目光已然透出一股火焰。胡欲金心想:“这人确实是个人物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已靠在胡欲金的身后,看来少年感觉得到胡欲金已替他解围。胡欲金心想:“这少年肯定怕他爹,也是个胆小的愣小子,想出来玩都找不到一个理由溜出家。”
丰县令再一次向胡欲金作揖道:“使者,我已找到犬子,我这就将他带回府上,使者后会有期。”
胡欲金回敬作揖道:“大人慢走,大人及大人的儿子以后一定会疯加官的。”
丰县令笑笑,一群家丁已抬起两顶轿子,县令和他儿子都钻进轿子,胡欲金看到了人群最后面的书童,他看到书童冲着自己笑,一种很自然的笑。胡欲金知道自己刚刚的一句话他懂了。
爷,你对这几个姑娘不满意
这一折腾,天又黑了。
胡欲金摸了摸那冰凉的一百两银子:“我靠,他妈的老子再也不会露宿街头。不,是他妈的老子再也不会露宿野外。靠,老子要住怡红院。”
胡欲金出了酒楼,沿着古老的街道缓缓的走着,在这黑夜里一种忧虑不知道什么时候硬是给窜了上来:“我靠,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心中的忧伤。”这句他以前上网看见的留言,在此时愈发感受深刻。
怡红院的红灯在这古老的街道显得格外热闹,进进出出的男人,无不红光满面。胡欲金径直走进怡红院的大门,准备抬一大脚跨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将他拦下来。那个男人带着鄙夷的目光扫荡着胡欲金的全身。胡欲金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一眼咒骂道:“我靠,难道这是五星级酒店?还要看看客人衣冠不整就不得入内?”胡欲金掏出一锭银子在那个男人的眼前晃晃,然后又迅速的收了回去。那个男人笑着弯腰用右手打着指示,胡欲金终于大摇大摆的进了怡红院。
刚一进去,一大群女人就蜂拥而来,把胡欲金当花似的,那饥渴到了饿死鬼的地步。胡欲金还受不了几个女人的围攻,他在心中很不喜欢如此妖媚的女人,由此他看到了一位年纪稍小一点的小姐坐在一个角落里,发呆。那模样儿多么柔弱,简直像是水滴一样,一碰就碎了。胡欲金掀开围追着他的四五个小姐,然后向老鸨招手。
老鸨子果然一个箭步就奔到胡欲金的面前笑淫淫的问:“爷,你对这几个姑娘不满意?我这里有那么多小姐,爷可以自己选。”
胡欲金直指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子说:“我要她,”胡欲金摸出一锭银子放在老鸨子的手中。老鸨子笑嘻嘻的走向那个女孩子,胡欲金则在一旁边看着。
然而他听到老鸨子尖利的骂人声,和女孩子哭泣声,胡欲金明白了。原来那小姐是个刚烈的种,不过胡欲金也只看得上这女子。胡欲金不想听老鸨子的骂人声,他知道老鸨子是有办法让那个女孩子来到他的面前的,他给的十两银子的预付金不可能请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