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地说:“启禀陛下,监军宫斌吞杯误事,未能准时报到,参加本军团点将,误我军机;衣冠不整,形容懒散,败我军威,擅带非本军团人员在点将期进入军团,未经通报、未出示通行令牌,打伤哨兵,擅闯辕门,依军纪当处死!左相陈明夜未按王国军纪传旨,有辱传旨使命,且擅闯辕门,依军纪当处死!”
陈明夜应声抗争说:“陛下,千万别听费日一面之辞!此人狼子野心,狰狞恶毒不堪!且罗织罪名,想方设法陷人于罪啊!”
费日笑笑说:“相爷,你说了半天,都是说我怎么怎么坏,可坏在哪里又不说。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些个事到底有没有,你还没说呢!”
“这……”陈明夜一时语塞。
苍天畔略一点头,说:“现在宫斌人呢?”
万古城说:“已按军纪处死!其擅自带来的四个人,除一人逃脱外,三人尚在押!”
苍天畔惊异地看了一眼费日,手微一抬,招过侍卫长天心尘,低语几句后,天心尘向万古城说:“带我去看看在押的几人!”万古城带着天心尘下去后,苍天畔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点将台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大约二刻钟,天心尘面色沉重地上来,对苍天畔说:“臣用读心术审问了在押三人,发现宫斌在翠花楼饮酒纵欲,通霄达旦,是以错过陛下三日前殿上所定之点将时间。此外,臣以同样的技术询问现场受阅士兵五人。因整个阅兵场罩在金声玉振诀里,故大家对所有发生的事情知晓得很清楚,费日军团长所说并无半点虚言!”
苍天畔振怒说:“没想到靖乱军团尚未外出靖乱,倒让内部的人给乱了!费日!”
费日说:“臣在!”
苍天畔面色一肃,说:“为肃王国军纪!此事由你一手处理!记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费日目光冰冷地扫过陈明夜一眼,说:“左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明夜脸色一阵煞白,看来打一开始他就小看了费日,还以为费日自请监军是为了向他示好!其实费日一开始就将宫斌计算在内,可气的是宫斌还不争气地一步一步落入费日的算计,甚至还搭上了自己!如果没弄错的话,费日甚至算定了陛下定会来登台拜将,算定了陛下到场,侍卫长天心尘必定也在,更算定了依天心尘所最擅长的读心术,必能将他所设计的场景如实的反映给苍天畔。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陈明夜毫不犹豫地向费日说:“费军团长大量,望能法外容情!”
费日笑笑,对万古城说:“按王国军纪,左相所为,该当何罪?”
虽说苍天畔口头授予费日全权处理,但陈明夜能杀吗?如果苍天畔不是打定主意,费日会放过陈明夜,又怎么会这么轻松地将这个难题抛回给费日?万古城知机地说:“除非军团长赦免,否则死罪。即便受赦,也应用他罚!”
费日点点头说:“左相乃王国重臣,社稷良佐,岂可与其他人相提并论?死罪之说,不必再提。同时,左相乃万金之躯,不容稍有损失,不得处以肉刑。左相,费某所说还有点道理吧!”
陈明夜点头说:“有理有理!”
“但…”费日话头一转,说:“为肃军纪,擅闯辕门一事不可轻了!既然左相乘车直闯,那么就砸车示众,如何?”
陈明夜恨恨地说:“悉听军团长所令!”
眼看着珍如性命的沉香车被万古城亲手砸成碎片,陈明夜心痛得脸上不断地扭曲。但整个阅兵场里的士兵们看在眼里,就大大不同了!斩杀二品监军,砸左相宝车,得陛下拜将送行,这是整个玉瓯国建国以来所未曾有过的事!现在他们都看到了,在看似年轻幼稚的军团长身后,一团光环正在升起。执法如山,铁面公正,进退有据,纵横自如,跟着这样的军团长,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