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白蕴清就明白过来,这是罗铭布下的圈套,先派赵猛装作乞丐混入京城,然后令他围攻太平候府,想将自己一举拿下。
白蕴清冷笑两声,罗铭的计策倒是不错,只是没料到自己手里还有这一万多人马,只怕今日赵猛等人都要被这一万多悍匪生吞活剥,别说捉拿自己,就是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狠狠说道:“给我杀!这些乞丐私闯候府,意图不轨,给我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白蕴清一声令下,众匪徒就要一拥而上。赵猛不慌不忙摆了摆手,说声:“慢着!”
白蕴清冷笑道:“你如今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些?”
赵猛回头四顾,看了看他带来的这一千精兵,笑道:“我怕?大爷从出生起就不知‘怕’字为何!别急,既然要唱戏,自然要等人马齐备,你的人到齐了,也总得让我的人也到齐了,才好开打!”
白蕴清不屑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说什么大话。罗铭只带了三千兵马,就算分与你一半,也不过是一千多人,你睁眼瞧瞧,府里府外,哪还能看得见你的人?你若怕了,就直接缴械投降,本少向来惜才,看在你身手不错,就留下你一条贱命。只要你从此听本少调遣,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就是列土封候,本少也可以答应你!”
赵猛呸了一声,嗤道:“大爷向来不与不忠不孝之人为伍!还许我升官发财,列土封候?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想当皇帝,也不瞧瞧你白家的祖坟上长没长那棵歪脖树!”
白蕴清气满胸膛,大声叫道:“给本少抓住他,今日非将他千刀万剐,方能消恨!”
众匪们怪叫连声,各挥手中兵器,闯了上去。
赵猛抡板斧抵挡,砍倒两个,心里着急:怎么还不来?
正思量,太平候府门外又传来一阵规律齐整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军队中士兵行进的声音,整齐划一,步履矫健,脚步声中还夹杂着无数马蹄踏地的清脆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到了跟前,随着一阵厮杀之声,就见柳子期一身黑袍黑甲,领着一队人马,跨马到了天井正中。
赵猛忙迎上去,“柳将军!”
柳子期笑道:“老夫来迟一步,让赵将军受惊了。”
柳子期爱惜后辈,对罗铭、赵猛等小一辈的子侄也关怀备至,他说的自然,倒让赵猛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腼腆道:“哪里的话……”
柳子期如神兵天降,太平候与白蕴清不由大惊失色,心头不安,冷汗也淌了下来。赵猛等人不足为惧,可要连柳子期也搅和进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的。
白蕴清强压下心中害怕,抱着一丝侥幸,颤声问道:“柳将军,你带大队人马到我府里,意欲何为?”
柳子期目光冰冷,扫过白蕴清与太平候,斥道:“小候爷还问老夫意欲何为?”
手指院中的大胡子,喝问:“这人是谁?他身后这伙人又是谁?老夫听闻京中有人私调兵马,还道是西北军营里有人不听将令,私离军营。一路询查,才知道原来是太平候府的人。那就请太平候与小候爷给老夫一个交待,这伙人足有上万,个个拿着砍人的兵器,他们又是哪里的来的人马?又为何会聚集在一处,出现在你的府里,听你的调遣?”
白蕴清张口结舌,怎么说得出口是他私自招募来的。转念一想,他前脚刚调来铁甲军,柳子期后脚就到了,前后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再加上赵猛等人假扮乞丐来府里闹事,前因后果,这整件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想让这一万多铁甲军现身,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底牌也露了,如今怕也没用。白蕴清冷笑一声,反驳道:“柳将军,我记得东离国中,为将者有领兵的权利却无调兵的权利,你还问我这些人马从何而来?我倒想先问问柳将军,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