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什麼?」
「舉杯消愁愁更愁。」
靠牆屈膝,江可芙趴在膝頭。一隻手擺弄著衣角,片刻,目光轉到李辭面上,輕輕開口:「先生。你是不是也回不了家啊。我爹叫人給我帶了月餅。你要不要嘗一嘗。很甜的,吃一塊兒就不想家了。」
李辭心頭一滯。
目光轉向小案,油紙包半敞露出焦黃印花的點心,拿起一塊兒,掰下一角,李辭放進嘴裡。窗縫擠進的月光下,少女笑得莫名柔和。
「是不是特別甜?」
李辭默默頷首,突然想江可芙的家到底指哪一個?但到底沒問出口,應是涿郡吧。那她是要常年「漂泊在外」,不止是此時此刻無法歸家了。
「先生家遠麼?」
李辭愣了愣。
中秋宴,算家宴吧。但從何時開始,他生長十來年的地方竟會有覺沉悶的時日,生出以往不曾察覺的煩亂。母后還是疼他,父皇還是和藹,皇兄依舊溫和替他考慮方方面面,皇嫂也依舊當他是自家小弟般見面幾句叮嚀。他們都是過往記憶中眉目和煦的模樣,但又好像什麼不同了。短短一年多發生的樁樁件件,也在說有什麼不同了。
他出宮建府。他入朝替君分憂。宮牆裡熟悉的人與景無法再說出「家」那個字,他與至親的距離也漸漸在君臣中模糊。對啊。江可芙的家在涿郡,他的家又在哪兒呢?
豆沙很甜。確實會忘記想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想的家在哪兒,是禁宮,是昱王府,還是遠到根本到不了的幼年時的歲月靜好?
「對。很遠。」
李辭微微垂眸,將餘下的月餅放回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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