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开门的。
可是,这样看来不是太过危险了吗?即使里面的人突然有了什么意外,外面的人却完全充耳不闻,就算刚刚那个大祭司病重不治死在了里面,是不是都要烂到精光了也没有人知道呢。
又看看门外从来没有表露过半点情绪的老年女人,又看看身后现在已经看不出病态的大祭司,海愿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怪怪的,甚至那种怪异的气氛也将自己传染了,好像从早上醒来之后,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了。
虽然大祭司说海愿需要学习一些东西,但那个老女人还是将她又带回了昨天晚上休息的房间,只是这次她也一起进屋没有出去,而是示意海愿去床上躺下来。
“不是说这三天要我学一些东西吗?到底是什么?”想到早上那些厨子的为难表情,海愿开始猜想如果自己不能如期学会大祭司交代的东西,会不会也受到什么刑罚。虽然努力的想要保持平静,告诉自己不要怕,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那种恐惧和战栗还是忍不住慢慢的将海愿包围起来。
“躺下,睡吧。”那老年女人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甚至连升调、降调都没有,也好像都是平白的叙述而没有过疑问句,所以现在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命令,让海愿难以接受又不敢拒绝,只能重新躺回到床上。
抬头依然看到那帐幔顶上镶嵌的珍珠和宝石,白天看起来其耀眼程度更强烈一些,但却少了晚上的那种虚幻和迷离。海愿本来想要说自己不困,才刚刚起来不久怎么能睡的着呢!但眼睛看着那些漂亮的宝石,慢慢的竟然放松了神经,好像眼睛的宝石也慢慢的晃动、飞舞起来,形成耀眼的一片绚丽的光彩,慢慢的把海愿拖入到一个完全陌生而奇怪的世界里。
那里只有过于华丽的色彩,没有墙壁或是天棚、地面的区别,只有一片又一片迷离炫彩的光圈反复围绕着,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就连脚下都是虚空的,但又不会下坠。海愿再怎么努力想要看清这里,却发现眼睛越迷茫,头也开始疼了起来,接着就是耳鸣。
耳朵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直接从耳鼓冲进大脑,把整个脑袋都冲击的“嗡嗡”作响。而开始好像飞机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接着就好像是有几只大钟同时在脑袋周围敲击着,再后来怎么好像有人在念经呢?就像是有人在给自己灌输着一种奇怪的咒语,逼的自己几乎疯魔,却又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要被那些彩色的光圈勒死了一样。
“不,放开我!”海愿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嘶喊着,企图要挣扎开那些光圈的束缚,又想要捂紧耳朵,不想要去听那让自己头疼欲裂的声音,可无论海愿怎么的叫喊,可以听到自己嗓子都开始嘶哑无力了,但还是没有冲破那一切的包围,只能感觉好像要被勒的窒息了,又好像那巨大的声音就要将自己的头都敲破了一样。
直到最后,海愿就只能咬牙隐忍着,让那震得耳鼓都要破裂一样的声音透过耳朵直接传递进大脑的深处,就好象把那些声音都化作了奇怪的符号,印在了脑海中一样。直到最后一个声调刻进了脑子里,海愿才精疲力竭的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愿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脸颊,那掌心的温度很熟悉,带着温柔和使人安心的力量。海愿努力的睁开眼睛,先是微弱的光亮从眼睑的缝隙里透过来,进而是钟离域那张俊美的脸颊映入眼帘,还有他那双漂亮的凤目里也带着温柔而焦急的目光。
“海愿,你醒了。”钟离域看到海愿终于睁开了眼睛,忙伸手将她的头托起来,把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域?我刚刚……”海愿咬了咬唇,本来看到钟离域差点委屈的哭出来,但还是咬牙忍住了。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