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停下。车上的人下来,拨开围聚在门口的人们,宾馆自动门打开的时候泄漏出阵阵冷气,围聚着的人们便得偿所愿,发出幸福的呻吟。
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其实只是一根火柴棍上的天堂而已。那天晚上刮起了风,风很大,却没有落雨。凌晨2点时我站在窗台上大叫:“打雷了,下雨了,快点收衣服啊!”放肆地笑。
今天我打算介绍一下各位编辑的专业问题。在八个编辑之中,有电力工程系的、有数学系的,有生物工程系的,有轻化工程系的(俗称皮革系),有资源经济系的,有机械系的,只有呜呜和卓叶最正统:中文系高材生。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提起,说按照我们的专业来分工,都可以组一艘移民飞船去开拓外星球了。
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在国内的教育制度下,专业也并非是那么重要。数学系出身也一样做编辑,还是个好编辑、圈内的名编辑。问题在于你学到了什么,而不是从哪里去学。但是这个概念只能应用于大学生,中学生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吧。在这个研究生文凭也日渐没落的时代,若是没有一个大学学位,能力再强也只能求告无门。大学文凭就是敲门的砖,如果连门都敲不开,孤零零站在门外的荒野里谈何事业,谈何发展?
所以我又要老生常谈了,玩物不丧志。有人很不以为然地问我什么才叫“志”?“志”就是你对你未来的期望,和为了实现这个期望所付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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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周】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遇上了50年一见的高温,却住在没有空调的六楼小房间里?
“不是”,风力说,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住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却偏偏要连续停上一周的电。
“也不是”,三寿说,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倾家荡产刚买了空调装上,我住的屋子就连续停了三天的电。
“还不是”,纯银说,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倾家荡产刚买了空调,我住的屋子就连续停了三天的电,结果空调还没装上,大雨就下下来了,哦喝,温度飕的一下就降下来了,29度,之凉爽,晚上睡觉都要盖毛巾被。
所以这两天三寿面色阴晦,而纯银时常夜观天象念念有词:热!热!热!报纸上时而报道高温湿热天气将再度来袭,时而报道酷暑大热已一去不复返矣。反复无常,将两位空调新贵的心撩拨得欲生欲死。纯银最开始还在家里强行开冷气,冷得发抖,就夹克长裤地在屋子里走动。后来晚上睡觉时实在顶不住了,就打算开暖气——死活也要把空调用上——在最贵最火的时候亡命抢购来的空调啊……
但是卡尔本不同意以上两位先生的讲法。白买了空调算什么?俗人俗事。卡尔本前些日子差点被一只鸭子在凌晨暗杀,从此就看破了红尘。
事情还要从三个多月前京城名记于翔的一次馈赠说起。于翔感召于诸位编辑的大义,无以为报,就托他父亲从北京捎了三只密封包装的北京烤鸭过来。按照惯例,编辑部再次发生哄抢事件。最后实力强劲的呜呜、卓叶、卡尔本烤鸭入手,纯银被秒杀并且打飞。卓叶对这只烤鸭评价为“有点像锯木面,也就是说味同嚼蜡”,呜呜对这只烤鸭评价为“面饼和葱不错,但是我根本没感觉到鸭子的存在”,卡尔本的评价——卡尔本根本就忘了吃,烤鸭在家里一放就是三个月。这一点令纯银十分恼怒,暗自嘀咕“占着××不××”。
三个月之后,据科学分析,早已过了保质期的烤鸭尸体上细菌滋生。细菌代谢排放出的气体缓慢膨胀,膨胀,膨胀,在凌晨6点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密封袋炸得四分五裂。
护驾!护驾!卡尔本从梦中醒来。当看到满屋子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