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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主子,您觉得我们之间还会有信任吗?”
辛瞳凝着眼眸瞧向身边的男人,只觉得“实情”二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如此可笑:“主子,您说我不明白,其实我已经能够想清大概的原委。我娘亲的确是因为拓亲王父子二人而死没错,但您就真的能说我爹爹的死同您没有半点关系?”
宇文凌试图平息她的情绪,却发现竟也一时无言以对,索性任由她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姿态,豁出去了一般咄咄逼人。
沉默半晌,还是决定直接道明:“朕昨日并没有骗你,只是没有全然告诉你实情。你母亲事发之后,的确是你父亲主动来求朕,朕可怜你母亲,但又并不想盲目对摄政王出手。是你父亲自己提出了那样的建议,同朕一起策划了一出戏。”
辛瞳眼眸之中仿佛散了光再不能聚焦,瞧向他的眼神仿佛是盯着个陌生人:“我父亲提了什么建议?您又强迫他演了一出怎样的戏?”
“不必用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瞧着朕,朕已经告诉过你,是你父亲主动来求朕,若说强迫,更是无从说起。”宇文凌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但面对这样冷漠而尖锐的辛瞳,他还是感到相当的不适应:“你爹洞悉当时朝政局势,情知朕在那个时候已是万事俱备,就差那么一点名正言顺,便可彻底铲除摄政王。他向朕言明宇文拓父子欺人太甚,为求朕替你娘报仇,便亲自策划了一出苦肉计,想要用宇文拓当众枉杀忠臣的戏码来使他罪无可赦,也让朕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他除去。”
辛瞳听他用这般语气去说自己父亲,心中顿起忿恨之心:“您说我爹洞悉局势,主动同您来做这场交易?但若是换个角度去想,最大的赢家难道不是您?”
面对她的这般质疑,宇文凌心绪再难平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话语之中俱是冷意:“之前你说旁人对你父亲的心思并不知晓,但朕却是清楚无比。不过朕理解你父亲爱妻情深,爱女如命,是以对他始终摇摆不定的立场能够给与理解。但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你父亲,朕早先就已经发现,你父亲在事情发生之前,其实与摄政王走的极近。你母亲自从嫁与你父亲,便极少再与人来往,况且为何早前几年平安无事,却偏偏在那般时刻让宇文拓父子觊觎了去?那是因为你父亲立场始终举棋不定,一边同朕暗表忠心,一边与摄政王私交甚密,你母亲就是这样被人生生惦记上了。若非你父亲被宇文拓父子逼到了绝境,就不知他还要左右逢源到何时。等你父亲发现自己识错了人,做错了事,却为时已晚。他自是懊悔无比,于是在朕面前百般哭诉,只说自己这般两边周全都是为了保全妻女。对于这点朕倒也愿意相信,所以朕答应了你父亲,配合着他演好了这出戏。”
辛瞳依然不知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只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宇文凌见她不停地摇头,目光呆滞,竟是全然无法接受,料想此刻若不能同她一次说明,日后还是会后患无尽。思及此处,索性狠了狠心,继续说道:“事发之时太后也在,她果然是对那宇文拓上了心,竟找人全力调查他的死因。她猜的没错,宇文拓当时的确被人下了药,只是迷心散也不过令人心神焦躁,却不足以完全迷惑人心。但为什么摄政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剑杀你父亲?那是因为你父亲在群臣面前对着朕大表衷心,话头之中对宇文拓明嘲暗讽,字里行间全是在暗示就要揭穿他所了解到的宇文拓所有谋逆的行径。宇文拓唯恐事迹败露,这才怒火攻心杀人灭口,你父亲就是因此而送了命。”
辛瞳对听到的话语显然无法接受,她曾经在无数个彻夜难眠的日子里拼命回忆童年记忆之中父亲的样子,有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有威严得当慈爱可亲的,却绝对没有皇帝此时所说的那般两面讨好举棋不定的。像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乍然